司嘉年扭头,故作轻松,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门外的喧闹声很难被忽略,司嘉年不耐地说:“什么人敢在此时打扰?”
立马就有人上前报告说:“答三皇子的话,是慕容公子的青梅竹马荆尔白。”
“她在喧闹些什么?”
那人顿了一下,壮起胆子说:“她觉得是三皇子妃害得慕容公子变成了这样,所以上前来闹事,而且辱骂三皇子妃。”
司嘉年不悦地皱眉,道:“哼,这人实在大胆,让她进来。”
叶蓉儿正好把药给抹完,转身走到司嘉年的身边,将手上残余的药渍都擦在他的身上,然后俏皮地笑笑。
叶蓉儿早就有所觉悟,她自己招惹的是非,恶果当然也该她自己尝,于是回转身也在石椅上坐下,把玩起罡天剑上的相思扣。
那两人要的都是爱情而不是同情,他们一心一意的付出也该得到一心一意的回报,可她就一个人喂,又不能三心二意,成全一个人就得辜负另一个人,而子辰她绝不能辜负,所以她就只能负他司寇奇略。
“父皇。”一声虚弱的呼唤,司寇骁戎抱着孩子踱至叶习琴的榻前,像对待自己孩儿一般捋捋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前发梢,知她想看孩子,抱到她面前让她看几眼:“等养好了身子再抱,让我这个老头子先过把手瘾。”
叶蓉儿嘿嘿哂笑道:“听多了自然就会唱了呗,在岱柳时,多的是姑娘排着队的在我的营帐前歌唱。”她很受女孩子喜欢的。
天啊,这人,男女通吃么,这样的她叫他如何敢松手,她是宝耶,绝对的活宝……罡天剑又回到叶蓉儿的手上,那是薛子辰临走前放在她床头的,没有任何的告别话语,在她还在睡梦中时,他已踏上征程。
叶蓉儿坐在城楼的墙上,把玩起剑眼上的相思扣,早间醒来时见它躺在自己床上,便知他已经离开。她终于明白这相思扣为何是银色而非红色,因为有人可以记挂的感觉淡淡甜蜜,丝丝温馨,然而思念却冰冰凉意,透彻心扉。
叶习琴虚弱的摇摇头,回道:“我不是要看孩子,我是想找意致。”
“找那傻小子做什么?”司寇骁戎倒是不明白了,这对小夫妻在一起还没腻够吗,不就是一日不见,就想成这样。
“我要休夫。”这一天一夜真是给她疼坏了,她就说她不生的吧,让她受这个罪的,她决不轻饶。
嗯,好端端的干嘛提这茬,“那小子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你说,父皇替你做主。”这个三媳妇儿他着实喜欢,冰雪聪慧,冷静持重,和意致一起把南江十郡打理的紧紧有条,他也欣慰。
“父皇,生孩子真的好痛哦。”叶习琴撒娇道,螓首埋在司寇骁戎的大掌下,她毕竟才十八岁,还带着孩子心性。
叶蓉儿眼波睇向司寇奇略,那个凡事都霸道的他,他对情感何其吝啬,却毫无保留的给了她,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为了她学会温柔,她真的喜欢他毫不掩饰的热情,简单而纯厚。
他的呵护关怀她会小心珍藏,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阿略,你付出了情,我也交出了心,所以,我们两不相欠。”叶蓉儿笑脸相迎,可这一句,又何其决绝。
傅鹏程算是对这个女人无奈了,居然又叫他“寒寒”!还说他可爱!这长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丽贵嫔傻傻的看着叶蓉儿:“寒寒?可爱?”
“对啊对啊,你看他平时总爱摆个臭脸装酷,这突然挨了一巴掌,脸上多了点色彩,也算是调剂调剂嘛!”叶蓉儿乐呵呵解说着,说到兴处还在傅鹏程脸上比划,薛言泽看着傅鹏程越抽越厉害的的眉角,拉过叶蓉儿。
“言泽你干嘛?我还没有说完呢,其实给他脸上再贴个纱布会更好看,当然,如果让我再给纱布上画个比他还酷的那啥会更好啦,嘿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