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翠埋怨地看着赵玉泽一眼,本来是想让他来给自己撑腰的,反倒惹得司嘉年生气。
只不过司嘉年也有些太傲气了,赵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毕竟两家交往颇深,要是关系破裂,有些底细不定就被透露了。
除非司嘉年根本就不在意。
司嘉年负手而立,道:“如果赵诗翠你把这些人叫到司府来是给我一个警示,我只能告诉你,轻视别人就是你愚蠢之处。我当年把你们家扶持上来,难道没有想过你们会背信弃义吗?既然能捧你们到今日之日,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们消失殆尽。我劝你好好想想。”
赵诗翠的舅舅还是明事理之人,听到司嘉年这么,立马就拉着赵玉泽跪下,道:“三皇子恐怕是误会了,其实我和玉泽会来司府,是因为想给三皇子庆生啊,没有通报一声就直接来了,是我们不合规矩,还请三皇子不要怪罪。”
赵玉泽依旧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脸上写满了不愿。
司嘉年讽刺道:“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呢,我司嘉年受不起,特别是这种无理之言。罢了,看着你们实在是心情不快,趁早离开吧,赵诗翠留下。”
赵诗翠心中一喜,莫非他也觉得亏待自己了?于是她使了个眼神,让她舅舅把赵玉泽带走了。
她上前询问道:“司嘉年你用过晚膳没有?我找人备零,正好还有些西域而来的好酒,我们今可以共饮花月间。”
司嘉年斜睨了下赵诗翠,话语里不含一丝温度,道:“叫我三皇子,司嘉年不是你叫的。”
赵诗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这颇带暑气的夏夜,她居然感觉到心冷。
“司嘉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她有些委屈,不管怎样,她在赵家可以称作呼风唤雨,哪里受过这种冷落。
司嘉年语气有些不耐,道:“你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什么都不该做。你只需要听我的话,我让你行事,就不要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不然我不敢保证赵家明的去留。”
赵诗翠抓住司嘉年的手,:“司嘉年你不能这么绝情,我爱上就是爱上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把我推开?你就看在我为你演戏的份上,允许我默默地在你身侧不行吗?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什么。”
她苦苦哀求,司嘉年的意思肯定是让她离自己越远越好,而且还拿赵家做要挟,他难道就真的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司嘉年伸手把赵诗翠推开,她没有站稳,摔在地上,木簪都掉落在地,发丝凌乱。
他熟视无睹,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因为我爱叶蓉儿,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足。”
司嘉年完之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夜风挟起赵诗翠衣袂,她眼角滑出一滴清泪。
自己实在是太傻了,现在还不够清醒吗?
他根本,就不在乎,就算自己死。
司嘉年从头至尾都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残忍,那么就更加不能给赵诗翠希望,哪怕微渺。
他去了彼方阁,叶蓉儿已经酣睡,她的脸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恬然,司嘉年忍不住在她额上点了下。
司嘉年坐在床榻边,并没有离开,夜安静地有些诡谲。
他不让叶蓉儿晚上守着自己之后,她终于能好好歇息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