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嫁衣真好看,王府的眼光就是不一般。”晓七为叶蓉儿挽好发饰,上好叶蓉儿强烈要求的淡妆,开始还抗议的晓七,在看到此刻叶蓉儿略施脂粉的鹅蛋脸之后,不由的打心里面喝彩,这样更加显示出小姐的天生丽质,娟秀动人。
叶蓉儿看着晓七转身,偷偷拿下头上的两根凤钗,本就只有三对的,现在只剩下两对。
听见晓七说话,忙将那镀金的钗子扔进首饰盒子“恩,好看,真好看。”
司寇奇略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敏感,他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他却不明白她为何还要继续装作失忆留在他身边。
他给她自由,是想她若主动离开,那他就趁自己还未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之际逼自己放手。
可是她却不走,虽然他们之间少了许多肢体接触,但她却比之前更加关心他,会对他嘘寒问暖,也会对他笑逐颜开,甚至还会为他做羹煲汤。
“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别忘我们湖海有句话,女人是靠抢的,这个儿媳不错,能扛能打,放手交给别人,多可惜。”老皇帝自言自语完再抬头时,司寇奇略早跑没麴谷了。
老皇帝端起茶杯抿一口香茗,猛然想起一事,跳将起来,一激动茶杯也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臭小子,把玉儿给我送回来。”老家伙冲着司寇奇略离开的方向大吼一声,那小子该不会带着他的宝贝玉儿去北方战场吧?
叶蓉儿稍微平复一下心绪,沉声道:“简直胡闹,叶习画!你以为朝廷选贤是儿戏吗?岂能容你胡来,这里不是寻仇的地方,回去给本宫闭门思过。殿前武试三日后如期举行,你二人到时候在一决高下。”金色长袖一扬,示意大家都散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叶蓉儿才领着点星和天哲赶上先一步离开的梅阔。
“梅大人,请留步。”叶蓉儿笑着唤道,她这人不懂装模作样,许是真感谢梅阔刚刚救了他,才能对他笑的出来。
一般来说防守比进攻容易的多,然而这个理论只能用在岱柳,叶蓉儿盘腿坐在帅椅上,一手支着头,眼盯着桌案上的那张行军图,懵了。
她恨啊,这张行军图上除了平原还是平原,连一块大点的山包都找不出,怪不得前辈有句常说的老话,打仗时最怕两种地势,一是天险,易守难攻一是平坦,易攻难守。
这场仗,他们在人数上远远落后于汾景,还无险可守,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若要是换在岱柳,就算只有几千人,她也能挡下千军万马,毕竟岱柳群山地势险要,只要守住几个重要的山口,哼哼,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他哪里知道,她是因为欠了他的情无法偿还,惭愧心理在作祟。
叶蓉儿举起小杯,正要将那上等的女儿红饮进口中,身侧的慕晴立马阻止,劝言她有孕在身,少喝才是。叶蓉儿见慕晴那担心之情,只得不情不愿放下手中佳酿。
唉,那美酒她才尝了三杯,一点都不过瘾。不过这还真算是好酒,想她千杯不醉之人,此时竟也有些晕糊。
人说有心事的人最容易醉,看来一点不假。
“皇帝大姐夫,做皇后应该俸禄很高吧,我姐不会打理,你交给我得了。”叶闻馡小声道,薛子辰只笑不言,这个他可做不了主,叶公鸡可是一毛不拔的,谁要敢打那个人的钱的主意,就得有被扒皮拆骨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