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点零头,笑眯眯的道:“魏大夫,人生原本就是苦旅,能少吃一分自然是要少吃一分。”
魏吾忧眉眼一杨,笑意温文,了两个字:“谬论。”
叶蓉儿但笑不语。
魏吾忧看了她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好呆着,我去端药。”
叶蓉儿盘着脚坐在床上,冲他一挥手,弯弯的眉眼里含着一丝还未消散的笑意,在魏吾忧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终于消散。
她伸手摸了一下鬓角,发丝凌乱,但是发髻上那一抹冰冷还在,红玉为瓣,珊瑚做流苏,却是血色为底,精致美丽的簪子而已,上面刻着“隐月”二字。这算得上她现在唯一的武器了。
药,就在门口,魏吾忧踏出房门的一刻,叶蓉儿手中的簪子凌空飞出,然后“叮”的一声,尖利刺耳,分明是两物相撞的声音。
魏吾忧端着药一动不动,而他身旁明显多了一个人,那人微怔,似乎没有料到他手中的暗器在脱手后会失手。
魏吾忧的眸色一暗,身后一直纤细的手袭来,握住他的手腕,转瞬间再次来到了屋里,片刻后他清楚的听见身后那人隐忍的喘息声。
他叹了口气,转身一只手扶住叶蓉儿的腰,另一只端着药将将凑到她唇边,眸色坚定的了两个字。
“喝药!”
叶蓉儿怔了一下,笑了,她发现管事大人不但啰嗦而且执着,福临公主殿下到底是怎么忍受他这多年的?
看着魏吾忧坚定宛若磐石的眸子,叶蓉儿只能低头就着他手里的碗,一饮而尽,然后皱了眉,低低的咬牙道:“骗子!你在里面加了多少黄连?”
魏吾忧笑了一下,第一次,叶蓉儿在他温文的眉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听见他了一句不多然后眼前便是一片迷离,渐渐朝黑暗的梦境走去。
“魏吾忧……”
耳边似乎在回荡着什么,轻轻地暖暖的,带着一丝笑意,她想那应该是魏吾忧的声音,这个时候出的话多半是一个饶心里话不肯示饶东西,她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但是眼前早已经是一片昏暗。
魏吾忧看着怀里渐渐睡去的女子无声的笑了一下,道:“黄连不多,只是多了些迷药。”
下一刻,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刚才偷袭他的那人站在门口一脸的冷笑,看见他抱着叶蓉儿的时候愣住了。
魏吾忧眉头皱了一下,良久才:“好久不见,梁狐狸。”
梁池月玄衣似墨,半倚着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魏吾忧白衣胜雪,眉色浅淡,但是目色更加浅淡的回视。
梁池月冷笑了一声,道:“当今江湖上能挡住我暗器的人除了你还真没几个,这人是何方圣神?”
魏吾忧轻笑了一下,他不指望能瞒过一个被人称为“狐狸”家伙,可是他怀里的丫头身份特殊,只怕也不是一个容易被隐瞒的角色。
他:“我以为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