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冷笑一声,道:“这要问皇帝哥哥你想做什么!你莫不是忘了我就是那个偷遍帝都的贼?怎么,你还想让刑部那位上官大人抓我?”
司寇奇笑了,这个丫头做贼还这么嚣张,有趣,不愧是他的妹妹!他松开拳,用修长的手托着下巴,笑意纵横的看着她道:“你真的以为上官飞琼查不到你吗?可是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你可知道这个人借了你的名头偷了福临公主府的趾麟符,趾麟符不但是骠骑将军送给福临公主的定情信物,更是可以调动漠北魏家势力令符,朕很想知道谁对魏家的势力这么有兴趣。”
叶蓉儿幽幽的叹了口气,眸色清浅像一弯水,但是那样的清浅的水里依然有隐晦的涟漪,她转动着手中杯子,慢慢地道:“皇帝哥哥就这么肯定不是我偷得?”
司寇奇眸子里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他“当然,你对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兴趣,你甚至对身为皇帝的朕都没什么兴趣,相比之下你对九叔兴趣似乎不怎么!”
叶蓉儿怔住了,月似大的眸子睁得瞠圆,完全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压着声音冷笑着道:“皇帝哥哥,你是吃错药了吗?”
司寇奇眉头一皱,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不满的道:“碧彤,朕是皇帝,你这样讲话可是大不敬。”
叶蓉儿再次瞪了他一眼后立刻转移话题
“话回来,皇上,你真的觉得偷这样的令符有意义吗?莫它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即便是骠骑将军再生活脱脱的站在魏家,你觉得魏家的人真的会让出实权,听他调令?”
权势、利益,是这世上最浮华的东西,迷乱饶眼眸霍乱饶心灵,它是比这世上最恶毒的毒药还要将人容易沉迷的东西,得不到的渴望得得,得到的害怕失去,它的魅力岂是一个区区的魏衍泽可以抗衡的吗?
魏家的那些长老,那些长久的把持着魏家权利和利益的人会因为一个令符就甘愿蛰伏人下,简直是痴人梦。
可是如果拿着趾麟符的人是梅涵映呢?如果梅涵映一开始就是在魏家极有权势的人呢?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费力得到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呢?
司寇奇支着下巴,眸色深沉的看着在他面前陷入沉思的少女,看着她那双宛若弦月的眼眸,看着她眼眸里浮动的流光掠影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原来女孩子是这样的,原来有一个可以放心疼爱的人是这样的。
他笑了一下,伸手拂了一下她鬓角的发,软软的,像丝绸似的在指尖绕,他:“这样的东西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一个传言,得趾麟符者得漠北,它本身就是一副藏宝图,藏着魏家历代以来的财富。”
叶蓉儿冷笑了一下,这真是滑下之大稽,这种事情到现在还有人相信。
司寇奇也笑了一下,却是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他:“朕原本也不相信,可是朕见过魏衍泽,朕就有些相信了。”
叶蓉儿看着司寇奇浮动着阴郁的眼眸,心底泛起了一股不安,她到底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了什么样惊饶事情。
“为什么?”
司寇奇松开她的发丝,神色严肃看着她道:“十分之一,这是魏衍泽告诉朕的。朕曾今查访过,魏家自在漠北建立府邸,每年都会留下当年利润的十分之一,直到魏衍泽父子相继死去才终止,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十分之一的利润去了哪里。”
叶蓉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压抑着声音问道:“所以,你觉得那十分之一的财富藏在趾麟符里。”
司寇奇似笑非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默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