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约定,她是我的。”司寇奇略紧紧左手的力道,似宣告所有权一般沉声道,右手伸在半空,“给我解药。”
约定,什么约定?叶蓉儿不懂,但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奇略和梅阔做了什么约定,子辰呢?她为什么没有看见子辰?
“想不到你真会为一个女人而背信弃义。”梅阔一语嘲讽居多。
司寇奇略引湖海兵以援助为名进入阳炎,却在和梅阔开战前临阵倒戈,薛子辰所领的十五万叶家精兵在措不及防下溃败,死伤无数,剩下的几万士兵败走西北,被梅阔布下的陷阱给为困在鳞阳城。
“我和薛子辰之间本来就没有交情,他若死了,就没人再和我抢女人,我当然想取他性命,只是不心让他逃了,不好意思要让梅相大人费心了。”司寇奇略的理所当然,对薛子辰除之而后快有着深深的快福
梅阔将一瓷瓶扔给司寇奇略,老谋深算道:“先给你一颗解药,你可以带着美人先行退兵,剩下的一颗,等我平定阳炎境内的风波后,自会让人送去湖海。”
司寇奇略将瓷瓶交给身后养旌,养旌对解药稍作研究后确认无误才让叶蓉儿服下,却不料叶蓉儿将药丸含在嘴里根本不吞咽,甚至还想吐出来,司寇奇略托着他的下颚令其无法将药丸吐出,一狠心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用舌将药丸顶入她喉中,渡一口气逼其吞咽下去,而后才放她呼吸。
见此情景梅阔也不出内心的滋味,他用一个女人换大片江山那本该是理所当然,如今却有些后悔,到底为什么?
船缓缓而行,在江上划出一道道水痕,转瞬间子虚乌有,江面平复,再无痕就如同以往那些川流而过的船只,不论是晁船还是舟千百年来不知在江上划过多少水纹,却永远不会留下一丝痕迹,都湮灭在滚滚浪潮之郑
一素衣人儿风姿依然,独立围栏边望江空叹,当初乘风破滥壮志豪情,早就付之东流,再难寻迹,心中所剩的只有那化不开的殇。
素衣单薄遮挡不了初冬的严寒,她这般孤寒的模样叫人见了不忍,司寇奇略在房中寻不见人就知道她准是又在甲板上,将自己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身后,替她挡下一面寒风,本想将她揽入怀中,手停在半空却再无动作。
正如同她对他所,她是开在桃树上的桃花,很感激树下的人欣赏她、怜惜她,若是因为喜爱而把她折下,等待她的命运只会是枯萎,所以“让我留在桃树上罢,明年我还盛开给你看”。
她是他眼中的风景,只能赏却不能碰触。
无可奈何的收回双臂,尽可能的将话语的轻柔:“都准备妥当了,送那孩子上路罢。”
叶蓉儿闻言已有想哭的冲动,她的稀罕来到这世上还不到半个月就去了,她若早些生下孩子,就不会有现在的遗憾,难怪司寇奇略会把拿到的解药直接让她服下,原来稀罕在她晕睡时就已经……那孩子,她就只看了一眼呐。
船又泊在岸边,一行数人立在江岸,船儿被鲜花妆成花篮儿一般,叶蓉儿手扶船沿如同晃动摇篮般轻轻摇晃,忍不住又掉下几滴眼泪。
“娘亲,不要哭,我把蝶儿给妹妹,妹妹就不会孤单,娘亲也就不用替妹妹担心。”碌风完将掌上的紫金蝶项链放在船内妹妹的襁褓之中,她不懂什么是死亡,也不懂那么的妹妹为何要离开娘亲,只知道娘亲很伤心,很舍不得,她其实也舍不得将带了许久的紫金蝶送给妹妹,但是娘亲又给了她相思扣,她有两样宝贝,理应分给妹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