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才没有食y,当然拒绝食用。
梅阔为她满上一杯,杯子递到她的面前,叶蓉儿才要伸手接过酒杯,却见点星和哲满脸不赞同的摇头,她知道他们是在提醒她不能沾酒,偶尔听听人劝也不错,遂轻摇头,拒绝了梅阔的美意。
“梅相如今是权倾下之人,怎么会有空到狱中来,这里可不是风雅之地,有损梅相一身修养。”
自斟自饮一杯,梅阔眸色稍浓,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到一些风声,今夜有人要来劫狱,想着有趣,就来此陪局中人一同静观其变。”
“局中人?”叶蓉儿疑问,有些不明白。“怎么?”她自认是被卷进漩涡的旁观者,何时变成了局中人。
“你不知也正常。”他从未对她过,她当然被蒙在鼓里。“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叶蓉儿更是糊涂,纷繁战乱,权谋之争这些与她何干,她一个沉浮之人,自顾不暇,何来做那弄潮的人儿。
“还记得三年前西北边境那场战争吧?”梅阔试问,知道她不会忘记那段情殇,那场战役是后来一切的起因,是纠缠的根源。“你可知西叶国为何会借道给湖海攻打阳炎。”
叶蓉儿摇头,她也不明白,当时西叶国明明和阳炎结下姻亲,受阳炎的庇护,根本没有背叛的理由。叶蓉儿见梅阔目光中的隐色,也猜出还有内因,而且还和她有关。
“嫁来阳炎和亲的公主是西叶国国君最疼爱的女儿,若薛子辰当初本分的娶了公主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他为了你连公主都不要,自以为做的衣无缝,瞒尽下人。”却瞒不过他,如此大好机会他怎么能不加以利用,于是“我只是找人去西叶国传了个口信,公主已死……”
“够了,你住口。”叶蓉儿大喝一声,她可以想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她和薛子辰撇下一切远走高飞,西叶国若派使臣来京探听虚实,见不到公主,王爷又落跑了,当然会信以为真,西叶国的国君爱女心切要报复阳炎,于是借道给湖海国让其攻打阳炎。
她记得那场仗死了好多人,血色的记忆再次掠过脑海,一个个倒下的战士,那场血腥中的缠绵,痛断肠的分离……皆因她而起,确切的是因薛子辰对她的一片痴情,才引发这许多牵扯不清。就连西叶国最后也落得国破山河碎,她听她的无泉哥哥杀了西叶国所有皇族之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便是叶蓉儿现在的感受。
“残阳映水,半江瑟瑟半江红,这支红颜祸水签你抽着也不冤。”梅阔斜睨一眼叶蓉儿,果然,她听到这签言瞳色中有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深深的恐惧。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叶蓉儿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卦上你是我命中的一个变数,我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话都捅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梅阔一掀桌子,探手捉住叶蓉儿,却不料她的双肩被点星和哲扣住,二人不敢用力怕伤着叶蓉儿,顾此失彼被梅阔分掌击中,退出数步后被一帮梅阔身边随侍的护卫所制住。
脖颈被梅阔单手死死扣住,叶蓉儿难以呼吸,双手掰住梅阔的手掌y让其松开,没了内力她已今非昔比,哪里松动得了分毫,渐渐地她放弃抵抗,双手垂落,敛下如扇羽睫,太多的舍不得在闭目的一瞬间化作泪珠儿顺着绝美的面部曲线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