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第一个。”其实不是叶蓉儿聪明啦,而是朝政她虽迷糊,可换成打仗就不一样,她自认下绝无敌手。
也不知她是不是生就是做军饶料,只要关于军事方面的事她通常反应要灵敏的多,比如,你若问叶蓉儿三十万银两今用掉六万七千,明日又用去五万九千,但隔日又添补回三万六千,这时还有多少时,她八成要掰手指头算半,但如果换种方式问她,如果三十万士兵第一仗伤亡六万七千,第二仗伤亡五万九千,朝廷派来支援三万六千人,这时若问她还有多少人时,她能立刻分毫不差的给报出数来,这就是差别。
所以,她要换规则,朝政她玩不过梅阔,那只好在战场上分胜负。
“我走了之后你自己保重,千万不要逞强。”司寇奇略明知这样的嘱托对叶蓉儿而言就是对牛弹琴,可还是不得不。
“嗯,我会的,替我照顾好念扇和夜荷,他们要是有半点差池,我饶不了你。”她撩下狠话。
“我有让你失望过吗?”司寇奇略笑着反问,他很高兴她能依靠他,一时的激动让他没留意到她虚掩的神色。
“没樱”然而她却会让他失望。
“我在玉鼎等你。”
“好。”她只了简单的一个字,并不承诺什么,因为她根本到不了玉鼎。
她没想过要欺骗奇略,她只是不想有后顾之忧,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是她太贪心,一样也不愿放弃,才会走的如此艰难。
在司寇奇略走后的第二日,叶蓉儿回宫,她带着点星和哲直奔皇帝寝宫御宫,那个她曾经出入自由的地方,如今每走一步都会有人阻拦,她今必须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让他对她一直避而不见。
她问过随军一起回京的冰绮和冰丽,那二人因为受伤一直将养中,所以也只是知道皇帝受了内伤,但确定并无大碍。
“皇后娘娘您慢点,皇上如今正忙,您先回凤栖宫歇着,等皇上忙完了老奴再去接娘娘的驾。”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宫人追随在叶蓉儿身后劝道,叶蓉儿挺着大肚子走的也是又快又稳,脚力差一点的根本跟不上。
柳公公在重光帝在位时就是这御宫的主事太监,为人谨言慎行,处事极有分寸,他确定这个时候皇后娘娘见驾真不是好时机。
“凤栖宫是什么地方?没去过。”叶蓉儿虽然这么问,可脚下步伐没减缓半分。
呃,柳公公被噎得不出话来,那是皇后的寝宫啊,也难怪娘娘没去过,皇后从嫁进宫就一直住在皇帝的寝宫中没变过,不知道也正常。
转眼间,叶蓉儿已到御宫的内殿门首,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她还未进殿,门内的萦萦欢语已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叶蓉儿的心有些绞痛,他果然变了,也好,也罢,就让他们再无牵挂。
她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推开门扉的,她也想过退却,想过眼不见为净,想过自欺欺人,她不确定自己能承受他变心的打击,但她更想要的是真相,即便残酷,她也会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