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闻言白了一眼薛无泉,人皇帝都盼下太平,偏她的无泉哥哥盼人家梅阔造反,什么人呐。
这一白眼又惹得皇帝乱丢一通,叶蓉儿脑袋上又是几个包,疼啊!
“真不明白无泉哥哥到底想的是什么?”叶蓉儿捂着被砸疼脑袋郁闷着。
“就你那智商。”薛无泉先挖苦一句,然后又道:“梅阔这人城府极深,又有沈家的势力撑腰,朕若现在发难,顶多拔了梅家而已,至于那沈家,还是最大的威胁,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梅阔出现,这一次,朕要的是一劳永逸,他只要反,朕就将它连根拔起。”
“无泉哥哥怎么,我就怎么做。”叶蓉儿完又将一封密函呈给皇上。“这是我这一年来所得梅阔的势力分布图,我军以后就在重点的地方多设防,到时候那老家伙一反,绝对一网打尽。”
“这东西不用给我,留给子辰吧,阳炎以后是他的,这事也该他来头疼。”薛无泉话的极轻,底气明显不足。
“无泉哥哥什么呢,我和子辰可没有不轨之心。”叶蓉儿慌忙辩解,抬眸却见皇帝捂着心口,脸色煞白,举步间遥遥欲坠,忽往地上一跌,叶蓉儿赶忙上前一把扶助。
“你们没有歹心,朕却有恶意。”薛无泉气若游丝,他所受的苦,他要他们也来尝尝。
“无泉哥哥你别吓我,我……我去叫御医。”叶蓉儿见薛无泉的样子实在不妥,正要喊人传御医,却被薛无泉阻止。
“背我回寝宫,不要叫御医,去找养旌来,麴谷知道他人在哪里。”薛无泉话间,叶蓉儿已经将皇帝打横抱起,脚下步履如飞,直往皇帝寝宫而去。
薛无泉靠在叶蓉儿的肩头,暗自叹息,他要她背不是叫她抱,他堂堂八尺男儿被她一个七尺女子打横抱着,像什么话。
他一定要打她板子,往死里的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与此同时,正在回京路上的薛子辰,却屡屡受阻。先是有百姓拦车喊冤,再来便是接连不断的刺客行刺,紧接着桥路被断,不得已,薛子辰只得改走水路回同云。
船上地方不大,唯一能够活动的地方便是甲板,冰丽和冰绮闲来无事只得搀扶着亲亲老婆大人在甲板上散步,灵珊和萌阳本就是北方人,没坐过船,所以晕船是难免,有时候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全部吐了出来,灵珊实在怀疑,孩子会不会被她吐出来。
老婆受苦,两个为夫者也跟着难受,可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们一路被追杀,只有走水路相对来要安全些,只要不许别的船只靠近,就没人能上得了这艘船行凶。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人为那便是注定,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船随流转过一个弯,却突然起了雾,视野不清,行船的速度也缓了下来,雾中却隐隐传来刀枪碰撞声和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