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恨自己的渺,恨自己的无能,累的子辰药食罔效,命不久已恨她伤了阿略的一片真心,负他到底连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她究竟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与其让孩子生下来等死,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这种想法一产生,立即就在她的脑中纠错盘根,叶蓉儿摸上腰侧罡,毫不犹豫地抽剑,双手握住剑身照着腹部就刺。
叶雅安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写在纸上,然后反复端详,终于发现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对那些常年守护阳炎的将领她只能用可能,而对意致,她却毫无理由的给予完全的信任,这就是差别。
她为何信任他?就因为他是她未来的夫婿,他对她好吗?不全是,最关键的是,她主观的认定他不会背叛她,因为就连叶雅安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去信任。
湘妃扇轻轻摇起,散去浑身燥热,意致,可千万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她对人,向来秉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原则,而她却真想和他继续走下去,由衷的希望这条路有他相伴。
司寇意致做叶雅安的护卫,所过的生活怎么形容呢,那是痛并快乐着,能够守在她身边他就很知足,但看着她越锁越深沉的眉,越来越冷的眼,他越觉得未来无望,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
时迟那时快,就在罡剑光一闪而过的同时,两只手掌同时伸来,不顾一切的抓住锋利的剑身。
她湿了眼眶,朦胧中看见一簇鲜红顺着罡优雅的剑身滑落,那血,有她的,也有他们的。
“松手!”司寇奇略暴喝,她居然想死,他们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乖,听话,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我一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薛子辰对她安抚道。
她信他的话,但她不想成为别饶负担,所以手上的力道并未消减半分。
趁着叶蓉儿分神之际,司寇奇略点上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和薛子辰联手掰开她握住剑身的双手,顾不上自己,先为她止血包扎,怕她再寻短见,将她双手牢牢缚在床头后,才替她解开穴道。
那罪魁祸首的罡,被薛子辰一脚踢向门外。
“哎哟,谁呀,乱扔宝剑。”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虚廷差点被飞来的罡宝剑刺中,气愤之下嚷道。
薛子辰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虚廷跟前,揪住虚廷的衣领,就地拎了起来,沉声呼喝道:“把不离的解药给我。”
怕啥,她最不怕的就是丢人,反正她的眼泪也不值几个钱,哭出来还好受点,最近她贼委屈。
“哇!”的一声,某人哭的更惊动地。
士兵们不知道帝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皇帝和皇后打架,然后皇帝将皇后打哭了,此时队伍原地扎营,据皇帝正在哄皇后开心。
皇帐中,两人相对而坐,司寇鸿轩拿取瘀膏药替叶蓉儿抹上,两饶伤几乎都伤在脸上,鼻青脸肿的好夸张,若不这两人是帝后,谁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