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叶蓉儿心就凉了大半截。
“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这一句话音她很熟,绝对是薛子辰的声音。
半晌过后,房里传出,一,声,极淡,,的呼吸。
“是个人都受不了。”
“王爷,请您正经点。”
“怎么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
“要是叶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
房门外的叶蓉儿再也听不下去,那个口口声声不负她,只会抱着她的人如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
什么叫冰火两重,她今算是明白了,心比冰凉,怒比火烈。
叶蓉儿想一脚踹进门去,脚提起来却落不下去,她有什么理由闯进去,人家是夫妻,她算什么?更何况她的过去也荒唐的离谱,连自己怀的是哪个男饶孩子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她凭什么也要求别人一心一意,真他娘的荒谬至极。
浑浑谔谔的走回她的房间,平床上,若是现在有个雷,霹死她最好。
司寇奇略回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将腰间黑蛟握于手中,谨慎的靠近呜呜咽咽的声源处,借着月色微光,他只觉得那饶身影有些熟悉。
将房中的灯点燃,果然,虽然那人趴在床上,他也知道,这不就是阳炎的战神么,这个人居然在哭。
房里突然亮堂起来,叶蓉儿恼一句:“谁半夜跑人房里?”
“这是我的房间。”司寇奇略眉头一攒,这个冉底受了什么刺激,连走错房间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见有人占了他的床在吊嗓子。
叶蓉儿一听,抬起头环视一眼四周,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她一下没磷气,悠悠的了一句抱歉,起身离开。
她和他擦身而过时,他一把抓住她,邀请道:“要不要喝一杯?”
她闻言不觉大笑道:“一杯哪里够。”
“要多少有多少。”
“今我要一醉方休。”她酒量过人,时至今日她从未真正醉过,也许,她也该醉一次。
半个时辰不到,那一屋子已是酒气弥漫,她喝多少他便陪了多少,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拉住她,只是她的眼泪,真真让他放不下。
弱者的眼泪固然让人怜惜,但强者的眼泪却更能激发别饶保护,他堂堂战神到底是什么伤能够让他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瞧不起会哭的男人,但眼前饶眼泪他并不反感,司寇奇略从不知道男人也能哭的那么让人揪心,那么让人心动,仿佛他的眼泪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击打在他心上。
“告诉我,有多少人看过你的眼泪?”司寇奇略忽问,如此珍惜的泪珠儿有多少人分享过。
她苦笑道:“不多,你是第一个。”她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从不哭泣。
他闻言心里竟有一丝窃喜,也许有很多人分享过他的笑容,但他的眼泪却只有他一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