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无奈摊手:“刚刚奴婢说处理了她,您,您也没反对啊!”
时耒瞪了严舒一眼,大步向里走去。
酿酒坊内部烟熏火燎,底下的酒池里酒水沸腾,中间只有极为狭窄的小路可以通行,每个池子各有不同分工,乃是严舒精心设计。
“当心脚下!”严舒也慌慌忙忙跑进去,越往里雾气的颜色越深,到了“抛尸”的那个坑前,雾气已经凝聚成了深红,一滴灵气沾到衣服上,甚至还会晕出一小片红色的印记。
这是放了什么草药?严舒心里默默思索,刚刚慌乱之下,好像把一种红彤彤的灵果放了进去,她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长在了空间的地里。
这应该没事情吧?严舒低头,脚下酒液翻滚,深红色酒浆粘稠如血,衣服和草药不见踪影,鼻间酒香浓烈,依稀间夹杂着点花香气。
在进酿酒坊之前,时耒还真不信严舒把人扔进了酒池子里,可现在亲眼目睹之异状,又令他不得不信。
时耒倒退一步,看着猩红的酒液:“你真把她扔下去了?”
严舒点头:“是啊,这还有假?”
“捞一下,总能捞出骨头来。”
严舒只好瞎编道:“这恐怕不行了,我底下的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三昧真火,肉体凡胎一烤就化了。”
时耒怀疑地看着严舒,道:“捞一下,我看看。”
无奈之下,严舒只好拿出一个网兜,往酒液里一捞,暗中打出一道灵力,把网兜上的网子给破坏掉,等拿起来,一个空洞洞的圆圈出现了。
时耒无奈:“我来!”
“世子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严舒握住玉杆不撒手。
时耒不耐烦,一把抢过来,伸进水里开始猛地搅合,可底下什么都没有。
“就化了?”时耒颓然道。
“世子,不就一个小孩子,您可以再找啊,仙都城里谁敢跟你过不去啊!”
“你懂个屁!”时耒不耐烦地一挥手,差点把严舒怼进池子里去。
“那奴婢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儿,看在奴婢是一心为您着想的份上,千万不要责罚我啊!”
时耒怒气冲冲,冷哼一声往回走,走出酿酒坊后,对着自己的人道:“走!”
严舒也跑出去看,只见那些人悉数下山,在时耒的带领下离开了。
“呼!”严舒松了口气,又一头扎进了酿酒坊里,研究自己究竟放进去了什么东西,按照现在的情况判断,她这酒若酿成了,必定不是俗物!
就在酒池边,她开始回忆自己在慌忙之下放了什么草药,以及草药的数量,可刚刚太过危急,她有许多遗漏不清之处,还得需要进一步完善,最好实地调查一下,看看能想起来多少。
时耒从酿酒坊出来后,没有着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先去了大能坐镇之处,求见大能。
“你要知道酿酒坊紫鸢今天的行踪?”大能一怔,一个酿酒坊的掌事难不成有什么蹊跷?他闭目回忆,道:“我上午灵识扫过一次,酿酒坊空无一人,是出门了,下午扫过时,看见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去了酿酒坊中。”
“可看清抱的是什么?”
“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世子,我的灵识要不断扫过时府各处,实在没有心力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掌事的身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