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没有选择电梯,而是拐进了楼梯,她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个。
随着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严舒突然感到心中起了一层毛刺。严文嘉出的主意看似管用,更相当于在写了小广告的墙壁上涂抹一层石灰,看似解决问题,实际上小广告仍然存在,只不过被遮掩了过去。
她的脚步渐渐沉重,打开手机联系严文嘉。
“你在哪儿?”
严文嘉很快回了消息:“所里,怎么样?”
“成了,但是我觉得这并非长久之计。”
“成了就行。”严文嘉回复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严舒突然觉得男女好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彼此之间隔着千山万重,唯独没有生殖隔离罢了。
“真的成了吗?”严舒问。
“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准备好给爸爸的药吧,估计他很快就需要了。”严文嘉回答道。
严舒突然发现事情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怪圈,两个同样年轻的人,在现在这个世界中受到的诱惑只多不少,将来会不会更容易变心?
“他们两个的事情,咱们不必管太多,我能保证,能幸福生活三十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默契。”严文嘉发来这么一段话,严舒猜想他是感觉到自己的不快了。
严舒深吸一口气,快速往下迈了几节阶梯,回道:“你们男的根本不理解女的想什么。”
“所以圣母永远是女性。”
从教学楼里出来,严舒仰头望向天空,她突然非常想见到景诺,景诺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哎!你怎么没在图书馆?”傅增突然出声。
“怎么不叫老师了?”严舒迅速收敛起情绪,调侃道。
可收敛得再快,也抵不过有意观察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我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吗?你今天在学校里大出了把风头,知道吗?”傅增卖起了关子。
严舒斜睨他一眼:“我还用出风头,我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风口浪尖。”
傅增噗嗤一笑,虽然严舒长得极美,可平常表现出来的过于平易近人,对于大多数男性来说,劲劲儿的女生才值得征服追捧,也是挺贱的。
严舒懒得搭理傅增,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傅增也很快跟上来,解释道:“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男人,哎,男人啊。”
“你不是男人?”
“是啊,但是我爱好自省,检讨自己。”
严舒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停留过多的时间,便道:“你跟赵洛阳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哪儿能那么快啊,再傻的人都有戒心。”傅增摇头苦笑。
“你们男生的友谊不是来得很快吗?一起打一场架,或者玩一场篮球,不就成了莫逆之交吗?”
“我劝你少看点微博上的鸡汤吧。”傅增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