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板着脸道:“还请大人为我指路,让他见见母亲。”
蓝正苦恼道:“非是我不让各位去见,可如今蓝府事务缠身,已到存亡之秋……”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禀:“家主,情况不好了!少主又在吐血!”
蓝正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匆匆拱手道:“两位送达我儿,在下万分感激,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如两位在此略作歇息?”
“无妨。”景诺点头道。
等人走后,不一会儿便有蓝府下人拖着尾巴前来奉茶,蛇惧怕滚烫,拿来的水也不过尚温,下人将茶送上便下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严舒给小蛇喝了点水,把它放在桌子上一只手陪他玩,百无聊赖道:“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亲儿子还重要?吐血了不找大夫,找他作甚?”
她心中很是不平,刚刚面对小蛇的时候,就算蓝正声泪俱下,也透着一股做戏的敷衍,而刚刚,一听闻那个人出了问题,蓝正的表情立刻变了,有了对比,便一眼能看出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
景诺打出一个响指,两人面前出现一道水镜,镜中人正是蓝正。
只见他步履匆匆,走进一间防守严密的屋子,屋内已经有两个人,一人在床边,一人在床上。床边的人见有人开了门,连忙转身。
“贞?!”严舒失声道。
景诺:“你认识?”
严舒再往床上看,只见床上躺着个少年,面色煞白,嘴唇发乌,整个人瘦成皮包骨,两腮凹陷,印堂死气凝聚,是不久于人世之象。
她心中剧痛,虽然和小时候的小胖蛇没有一丝相似,可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正是安。
她道:“这两人正是我曾相处过一段时日的那两人。”严舒眉头紧蹙,望着水镜一眨不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水镜里,蓝正急趋至床前,将灵力打入安身体里,替他延缓毒素的蔓延。
安平静下来,脸上浮起病态的嫣红。
“他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如果再寻不到解药,恐怕……”接下来的话掩入一声叹息。
贞双拳紧握:“可,可连他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严舒看得伤心,多次望着景诺欲言又止,内心无比挣扎纠结。
“你我二人既为夫妻,便是一体,又何必吞吞吐吐?”景诺握住严舒的手,道:“既然想救,跟我说便是了。”
严舒轻轻点了点头。
景诺捞起快要扎进茶杯里的小蛇,牵住严舒的手,下一瞬,他们已经出现在水镜里的那间房。
蓝正大骇:“你们!”
严舒压根不理蓝正,迅速拉着景诺到床前,道:“你快给他看看。”
贞望着严舒,瞳孔一缩:“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