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智诚甩出一棍,棍尖上六十四根毒刺,隐没在无穷的黑暗里,月光也照不透。
他的武器一亮出来,严舒就皱上了眉,神情也颇为严肃:“身为佛门弟子,武器竟然如此狠辣,不知葬于你棍下亡魂究竟有多少!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话音一落,严舒以鬼魅般地轻功飘忽于智诚身侧,时远时近,琢磨不透,偶尔突然靠近,避过智诚的棍,给他来上一刀。
智诚开始还能应付,随着时间流逝,严舒的速度越来越快,加上他生怕景诺回来,烦闷焦急,身上挨了许多刀,幸亏颈上的菩提光幕将一切刀光阻挡在外,他也没受大伤。
严舒表面看来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快要抓狂了,智诚有灵宝加身,她破不开防御,就算能摸到智诚,也就像小猫伸爪子,造成一些无伤大雅的麻烦。
再这样下去,灵力就要见底!
必须想个办法破开他的防御!
严舒目光盯住智诚的菩提项链,暗自盘算一番后,把菜刀竖起,一个起跳,如一支利剑出鞘,向智诚袭去。
智诚浑然不觉严舒打的什么主意,挥舞着达摩棍,棍上尖刺数次与严舒擦肩而过,他心中暗暗发急,可也无可奈何,严舒身姿灵巧,每次都能以刁钻的角度逃脱。
就这样两人缠斗一阵,智诚略显疲态,在严舒一个假动作后,空出了身后的防御。
严舒目光一厉,翻转至智诚身后,一刀递过去,恰好砍在他脖颈处,虽有防御加身,可严舒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途变幻姿势,刀身一侧,擦过光幕,深入菩提项链里,将那条菩提项链挑了起来,这时候刀锋一竖,项链难抵刀的锐利,断成两截。
“噼里啪啦”声中,项链从智诚颈上轰然坠落,掉了一地。
智诚已经挽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的光幕闪烁之后彻底湮没。
严舒松了一口气,可面上依旧不显,她负手而立,微抬下巴,将绝世高手的气势摆足。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智诚已是满脸青白,他本想仗着两人修为不差多少,自己又有防御加身,与严舒缠斗一阵,说不定能耗到对方灵力枯竭,没想到这么快败下阵来,看来今日注定要失败而归。
其实他不知道,严舒现在距离灵气枯竭只差一丝丝的距离,她甚至开始犯困,还忍下了一个呵欠。
“还有谁来?!”严舒手中菜刀挽花,厉光闪过。
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想出头的。
“乌合之众!”祖度看着底下的师兄弟、弟子们,满目失望,他站出来,严声斥责道:“当初已一字一句说清楚,诸位既然已与我感业寺无瓜葛,又何必觍颜上门?我感业寺传承万年,早已看淡兴衰荣辱,断不会重收叛出师门的败类!”
严舒斜靠在门扉旁,她现在已经困得站着就能睡着,还要强打着精神,她心里早已急躁不堪,恨不得他们立刻就走,可这群人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磨磨唧唧,犹犹豫豫,就是不肯走。
清平也看出严舒情况不对,关切地看着严舒,刚想出声询问,只见倏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可是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