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诺道:“我有一计良策。”
和尚平平淡淡道:“哦,如有良策,可去附近大昭寺见住持,他们会给予方便。”
严舒纳闷了,道:“我们可是有净化怨气的办法,你们怎么这么冷淡?”
“抱歉,近年来招摇撞骗的修士太多,各个说有良策,我们师父各个以礼相待,结果庙里出不剩什么了!”清风将一切看在眼里,立刻打抱不平道。
严舒一愣,瞪大眼睛道:“我们不是骗子,你看我们俩像骗子吗?”
“抱歉,我师弟不是这个意思……”
清风盯着严舒和景诺,倏然红了脸,可却大声道:“我师父说过了,长得好看的不是骗子,都是大坏蛋!”
他的师兄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一步。
严舒:“……”
景诺道:“敢问你们师父现在何处?我将良策献上,分文不取便离开,时间会说明一切。”
大师兄苦笑行礼:“抱歉,我师父已近天人五衰,整日昏睡,如今已经三天没有清醒过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身后的师弟们面色郁郁,最末的那个清风竟然都开始抹泪。
严舒也觉得可惜,可事实却是如此,佛莲大陆上的佛修大多放弃了大夏国这片土地,只有一个小寺庙还在坚持,寺庙住持即将仙逝,树倒弥孙散的日子大约已经不远。
景诺道:“带我去见他。”
感业寺就建在方朝临近大夏国的一处山脚,四处荒草萋萋,偌大一个寺庙,就像没人住的鬼屋。
严舒和景诺跟在和尚们身后,进山入寺,半天没看见一个人影。
“你们这里怎么这么荒凉?”严舒旅游时去过许多寺庙,无一不是香火旺盛,就算香火不旺,也不至于向这个似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大和尚低声道:“我们实在没有空闲。”
为什么没有空闲,严舒灵识一扫,便明悟了,一排厢房里住着十七八个娃娃呢。
其中一间厢房里走出一个五六岁的女童,一块胎记遮住了明亮的眼睛和半个鼻尖,她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便忙走出来,却见着了两个陌生人,她怯生生地看着大家,一手扒在门槛上,一手握住衣服下摆,都快搓烂了才道:“师兄,幺幺又拉了。”
和尚叹了口气,道:“我马上过去。”
小女孩藏回了黑暗里,和尚转过头道:“清风,你等会儿领着两位去看看师父醒没醒。”
清风想要拒绝,可其余人纷纷开始行动,有去做饭的,有去菜园子里择菜的,有去浆洗的,只剩下他一人在原地不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