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一天,那个江湖野郎中借着给他看病的由头,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
他单独和元恒见了一面。
段樾担心元恒的身体,自然不会阻拦把他医治好的大夫继续给他看病,她也没多想。
若不是之后与那个江湖野郎中谈话,就连元恒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早已经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是之前那个收留过他一段时间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送到了段樾身边,甚至,还在那段日子里,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那个江湖野郎中半点都没隐瞒,全部都跟元恒说了,他们肆无忌惮的模样简直令人憎恨。
那人用元恒的命威胁他,让他替他做事留在段樾身边,等时机成熟,窃取段家的机关术。
皇甫靖是与他同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元恒没瞒他,也是因此,今日皇甫靖才会提及段家的机关术。
“嘭”的一声闷响,元恒一掌拍在了木窗棂上,木头被他拍碎了一层。
少年一身浅青色的衣衫,面容白净,怎么看都该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却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好似裹挟着一身戾气从地狱里踏着森森白骨而来,眼神锋利如刃,劈斩一切牛鬼蛇神。
想拿命威胁他,也得看他怕不怕死!
为了段樾,他能豁出去一切。
这边,段樾让人提前给皇甫靖递了拜帖,天色还没暗,她就带着一行人过去了。
皇甫家的大门质朴而厚重,带着年岁的味道,铜狮子门环,都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暗绿色。
“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