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羽打扮的很是靓丽,跟在苻坚身后,身份是贴身侍女。
苻坚自然将灵蛇使的反应尽收眼底,但仍然不动声色,淡淡道:“免礼,平身。”
君临自然的站起身子,道:“殿下,今日将会由我们护送您进宫,为防刺客,可否允许我们随侍左右?”
“准。”
君临一愣,这家伙有模有样的啊……
雷丞相不一会儿就来了,带着若司、阿定,金北耀等人,收拾的妥妥的,马车轿子什么的准备的好好的,自然也皮笑肉不笑的跟君临打个招呼。
君临同样皮笑肉不笑。
然后,君临骑上了自己的乌骓马,跟在苻坚的车撵之后。
皇宫赴宴,君临不紧张是假的,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不能表现出紧张,因为她一旦表现出紧张,那么苻坚肯定更加紧张。
其实一开始,君临怕有危险,所以并不打算让哑巴来,万一东窗事发,景明帝发现现在这个苻坚是冒牌货,他们一行人都免不了一死。所以,她私心里希望哑巴不要趟这趟浑水。
但第一,哑巴执意要来。
第二,灵蛇使似乎看出君临的意图,执意要哑巴随校
进入皇宫,自然要缴了兵器,这是为了防止刺客混入。
车撵缓缓走进那红色宏伟的朱漆大门,之后便是主大殿前的广场。
四周都有手持兵戈的禁军,由司马尉指挥,领头的坐于骏马之上,身着黑色盔甲,见到苻坚行礼,再向雷丞相行礼,他身后跟着一群着黑色重甲手持红缨长枪的士兵,个个军容严肃,表情冷漠,呈长方形列于主干道。
禁军护送苻坚一干热进入皇宫,排场颇为大。
主殿巍峨壮丽,据是景明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后面就是妃嫔以及众位皇子的寝宫。
君临自幼见惯了这种高大宫墙,并无稀奇之福
苻坚坐于车撵之后,目不斜视,宏丽宫殿,画栋飞檐,片片金色的琉璃瓦在夕阳下耀着粼粼金光,这些他看都没看一眼。
倒是奉羽,东张西望,沿途观览、眼中欣喜,偶尔又有点紧张。
进入主殿,一年轻公子身着华服,五官端正,头戴金丝王冠,端正的坐在自己的案几之上。
内侍唱到:“太子殿下到,丞相大冉。”
话音未落,苻坚一脚踏进主殿,眸子精光闪闪,扫了一眼那坐在案几上的年轻公子。
雷丞相、君临紧随其后,雷丞相身着官服,面色严峻,眸子细长些许,予人深沉厉害的感觉。
君临望向主殿,就看到那华服年轻公子,正是苻生。
苻生的目光直接越过苻坚,看向君临,但接触到君临冷淡的目光之中,冷哼一声,站起来对雷丞相作揖行礼,笑道:“拜见舅舅。”
雷丞相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东晋的几波刺杀,以及前几退与他结媚毒公子,都是面前这个笑着拜见舅灸饶杰作。
差那么一点,雷丞相便功亏一篑,死无葬身之处。
果然,这子还是时候可爱,时候脾气虽然不好,但他的话他一般都是会听的,他每次进宫,他都会高心扑过来叫舅舅,那时候,这子好像还真把他当父亲了。
什么时候,两人背道而驰的呢?
苻生拜过雷丞相也没想着他会回应,便看向苻坚,道:“这位便是我的堂……”
场面略微有点尴尬,因为苻生不知道该称呼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人为堂兄还是堂弟。
玄英在一旁道:“堂弟。”
苻坚微微一笑,道:“堂兄。”
苻生冷笑一声,气势迫人而来,道:“堂弟父亲去世的早,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
君临心中暗笑:话的好听,但我敢肯定,以后你们肯定争得你死我活。
众人落座,君临也侥幸分的一末席,不动站着,但是奉羽、灵蛇使等人就只能站着了。
灵蛇使、玉蟾使自然是以侍卫的身份站在苻坚身后,而奉羽则是以贴身侍女的身份坐在苻坚旁边,手执一壶酒,随时准备添酒。
当然,君临也把哑巴拉到她旁边坐着。
苻生微微扫了一眼君临,就看到君临旁边坐着一个面色过于苍白但较为俊俏的公子,心中有些猜测,但是又不好发问。
“咚!”的一声,侍卫敲鼓,旋即内侍唱道:“皇上驾到。”
君临等人连忙站起,跪下,纷纷道:“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们分成两排,个个手持长戈,步履整齐地从后堂出来进入主殿之中,然后端正的排列在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君临等人跪在地上,不能抬头,但能听到脚步声,便听到一阵密集的下楼之声。
“免礼平身。”景明帝声音苍老,但依旧如洪钟一般响亮。
君临这才抬起头,就看到景明帝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但目光矍铄,身后跟着十六位面容姣好的宫女,以及若干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