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勾唇笑了笑，直接的跟萧蔷说时间也不早了，他回去房间收拾下，到时候他要是忘了什么就不好了。
萧蔷点了点头，一直看到秦牧寒回了房间。
这段时间中药折腾，萧蔷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
她撑着下巴愣了许久，起身吩咐了小太监一声走向了宣武殿。
宣武殿之中的萧文帝很忙，堆积在一起的奏折真正有实质性内容的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看的烦躁，却不能不看。
萧文帝揉了揉太阳穴，“来人，传晚膳。”
“父皇。”
萧蔷低声，披着一件衣服走向了萧文帝，苍白的脸色因为走动有了一些雪色，好看的眉眼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清秀出众。
立在萧文帝的身边，她将萧文帝批改了的奏折整理到一起。
“儿臣有些事情想跟你。”
“是秦侍从的事吧？”
“嗯。”
她轻声，捏着奏折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泛青，“秦侍从虽说出身将门，但秦侍从一直没有去过边疆，父皇这次让他过去边疆有些不合适。”
也是在冒险。
萧蔷没说后面的这句话，却用自己的动作在告诉萧文帝自己的想法。
萧文帝抬头看了一眼她，站起来朝着用膳的偏殿走去，“蔷儿，你眼中的秦侍从是什么样子的？”
“是个聪明人。”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为了达成自己的想法能够冒险，还甚至为了就达成目的会威胁别人，会动小心思。
她心里想了很多，最后只说出了一句。
萧文帝勾了勾唇，坐下来后才说道，“你还没有吃吧？一起在这里吃吧。”
“儿臣遵命。”她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在萧文帝的身边坐下，看着负责布菜的公公每一道菜都只给他们夹两口就叫人撤了下去。
萧蔷扫了一眼盘子内的吃食，味同嚼蜡的吃着。
一顿饭吃的毫无声音，就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压抑。
若非早就习惯了皇家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她一定会被逼疯。
萧蔷放下筷子，抬头看向萧文帝，“儿臣吃饱了。”
“嗯。”萧文帝听她这么说，直接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撤了吧。”
宫人动作麻利的开始撤掉没有吃完的饭菜，还端来了漱口的茶水，放在桌边后端着小罐子等着萧蔷吐掉漱口水。
她完成一系列动作，这才跟萧文帝继续说道，“秦侍从是个聪明人，做事知道分寸，可边疆不是聪明人就能去的地方，父皇。”
“他确实是个聪明人。”萧文帝笑了笑，鹰一样的眼睛落在了萧蔷的身上，“不过他也是秦将军的儿子，以后要继承秦将军的位置，要守护萧家的江山。”
所以，秦牧寒必须去边疆。
即使不是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
萧文帝的声音微冷，“身为皇家的子嗣，你要知道，知人用人是本事，能养出来适合的人，才是能力。”
陛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