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梅衣也很是欢喜。
可她却先一本正经的笑眯眯。
看得梅希惊了惊。
她伸手摸了摸梅衣的额头。
“啊姊,你发烧了?这没事干嘛笑着这么瘆人,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要不要去问问神?”
梅衣……
她重复了一次笑,才把事情和盘托出。
“因为怕祖母担心,所以未曾向家里说出实情。啊希,等我们回了府,你千万别拆穿我。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
梅希饭一个白眼噘着嘴。
半晌,她蹲在梅衣脚边。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膝盖。
“我平常摔一跤都疼,现在啊姊的脚被人活活敲碎,得有多疼呀……”
说着话,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她擦擦眼泪,又扬起笑容。
“啊姊,你放心,在靴子里垫上厚厚的鞋垫,就不容易看出跛腿了!以前我院子里有个丫鬟先天跛腿,就是这般做的!只要走慢些,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的!”
梅衣听着,眼前一亮。
她倒是忘了,还可以在靴子里垫鞋垫!
姐妹俩落座,梅希做贼似的,小声道。
“我在锦官城,听说赈灾银失窃了。不瞒你说,我和晚晚还摸过那些赈灾银呢。军营那晚,我不小心把红蜡油滴到了银元宝上,可把我吓坏了!”
南宝衣惊讶地看着她。
随即,她大笑道。
“我的啊希,你可真是福星!”
若非那些红蜡油,谁能注意到破败的龙王像里面,居然藏着上百万两赈灾银?!
啊希不仅仅是她的福星,还是整座城的福星呀!
南宝珠莫名其妙。
她明明闯祸了,居然还被喊做福星。
这世道是怎么啦!
正要说点什么,就瞧见她家啊姊突然面露严肃。
“对了,你要多笑笑,笑了才能好运气。”
梅希……
啊姊这表情切换,简直不要太快!
怪惊悚的!
梅衣陪着梅希逛过了此处的风光,决定启程回锦官城。
如同祖母和其他亲人们想念她,她也很想念祖母他们。
马车沿着长街,逶迤着驶出玉石街。
青砖官道上,却早有老道士恭候。
老道士手持麈尾,笑容慈和。
“衣衣姑娘,贫道恭候多时。”
安庆骑着骏马,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眼底很是嫌弃。
这老道士,正是青城山老君阁里面,负责签筒的家伙。
现在落到这里的小地方干活。
亦不知道是不是他倒运了,衣衣就是从他那里,摇出了“身如飘絮,从无归处”的签文。
梅衣紧忙走下马车,虔诚却脸上带着瘆人笑容问道。
“道长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贫道最近手头有点紧哦不,贫道最近掐指一算,发现衣衣姑娘命中带煞,年底之前,恐有血光之灾啊!因此特意前来提醒。”
闻言,梅衣紧张的揪着一角,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不是我笑的不够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