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山里长大的。
扯下一块饼胡乱塞到嘴里嚼着,周三年的脸也发沉。
这真的是走错路了。
“恩人,恩人你没有事吧。”
担架上一个年纪不算是大的男子身上的衣物都被昨夜那些强匪们割得零碎不堪。
血沿着那些布条流,都吧原本是灰色的外衣给染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周三年听到喊声后,顾不得心里的担忧立即跑过去问。
这个人可是是昨夜里替他挡去一刀,算是周三年的救命恩人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我给他喂水后,他就开始吐血了。”
担架上的男子一口口鲜血吐出,就算有人拼命用方法也不能让他停止吐血。
原本就是失血过多了,还不停的吐血,肉眼可见速度能看到他脸色越发白,到最后一丝血色都没樱
“这是怎么了?”
一直在一边看着那些算得上是医术高的伙伴都纷纷摇头,周三年慌乱无比。
这是死了吗?
周三年好想捉住最靠近的一个人问,可他手抖动的抬不起来。
原本着一群人听到声音后都围成一个圆盯着救担架上的人,有些不是很在意的家丁开始了不咸不淡的话。
“哎呀,这真是命短的人呀,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能活得不久的人,现在好了,死了就不要连累别人。”
“你什么。”
周三年听到他那样后,心里中的悲与羞全部涌上来,狠狠一推到那个人。
“郭有银,你再一次看看。”
周三年此时是气红眼了,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制止。
谁让那个郭有银嘴巴那么臭,昨夜本就是他值夜的,要不是他玩忽职守,贼人有怎么那么轻易把他们杀到毫无反抗的能力。
而且郭有银好似都是担架上的人救下来的,现在恩人死了,他还不冷不淡的,任是谁都不想管这样的人。
于是众人都纷纷转过头,活着离开一些,不看着周三年怎么对付他。
反正又不是会死人,打他一顿也好,省的后面专一些糟心的话。
“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错了吗?”
看着那些伙伴都不干涉,郭有银坐在地上有些慌。
可在南宫家习惯了欺负别人,底气还是有一些的。
“是,你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还活着。”
罢,周三年紧握着拳头,上前一步就要揪着他打。
这才知道害怕,郭有银乘着石头一点点往后面爬,可那里能快过走着的人,一下子就被捉过去暴打一顿。
“哎呀”
凄惨的喊叫声响彻大山深处,树上安息的鸟儿都震飞了。
“你敢打我,我回去就…”
已被打到头青脸肿的郭有银才想出一句,就被周三年打到回到肚子里去。
此刻谁也不能阻拦他的暴脾气。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