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郎,本王不急纳妾。”
骁岩璟绷着脸,一口回绝了。
“王爷,这…这可是帝太后的意思,
帝太后认为齐丞相所言有理,这战王府长期妾房空乏,实属不妥……”
魏尚郎虽是一脸为难的模样,但还是故意多嘴地提了句齐丞相。
骁岩璟难看的脸色一闪而过阴冷:“那帝太后想让本王娶谁?”
见骁岩璟如此开门见山,魏尚郎也不遮着了,
直接讪笑道:“帝太后的意思是,想让王爷纳齐云灵尊金做侧妃。”
回应的是沉默。
当转过身来时,眼里是阴戾的冷怒。
魏尚郎的大半辈子,也就只见惯官场里阴险狡诈的眼神,哪里顶得住这样充满血腥和戾气的犀利眼神。
默默地退了步,强撑着笑意微微垂下头去,双眼只敢勾着自己的鞋尖。
他抬起手指,冲着门口勾了勾,
躲在门边看热闹的脑袋默默地摇了摇头,
骁岩璟的眉心更皱了,再次勾了勾,
只是这次力道大了许多,仿佛在:你岂敢拒绝本王!
贴在门边上的脑袋再次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对着里头的人竖了个三,
骁岩璟的脸色不但黑还垮了,冷冽地回竖了个二,
门边上的手毫不犹豫地全张了个五,
里头的骁岩璟面色是黑中带青,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冷冷地盯着门边那得寸进尺的五指头,如果眼神可以当刀,只怕那五指头早就砍成三断了,
就这样,一眼一手僵持不下,
门边上的脑袋似乎失望了,叹了口气地摇了摇头,
最后默默地后退着,用五指头对着里头拜拜。
“本王应了!”
“王爷甚?!”
魏尚郎猛地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骁岩璟,
应得如此爽快?莫不是他出了幻想不成?
“纳侧妃?王爷是当本王妃死了不成?!”
门口一道尖声喊起,怒气冲冲。
“这…这…下臣拜见战王妃!”
魏尚郎就算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也听得懂本王妃三个字,
虽这王妃还没用八抬大轿抬过门,但听闻战王爷将战王妃应有的待遇、特权都允了她,
还对她疼爱有加、顺从无比,这与名副其实的战王妃有何差别?
“王爷,你想纳侧妃?想都别想!你别忘了,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来人手一抓,一把揪住男人整洁的衣领,愤怒与泪水齐流。
“王……王妃,此话怎讲?!”
魏尚郎吓得是双手发抖,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胆大包了,连威震下、冷傲严厉的战王爷衣领都敢揪!
啪!
一记大耳光扇在魏尚郎惊恐的油腻脸上,
“你个老秃头是谁啊?!竟然敢让本王妃的男人另寻新欢!”
顾漠清怒目而视,戾气重得很。
魏尚郎不免得吓得身躯一震,
这……这战王妃也未免太嚣张跋扈了!
但碍于官,自然不敢多什么,
又怕再晚个片刻,自己另一半老脸都要被扇了去,
魏尚郎连忙捂着被打红肿的脸颊,紧声解释:
“王妃误会下官呐!这嫩太后的意思,下官只不过奉命行事,还请王妃息怒!”
顾漠清手擦泪脸,一副忍辱的模样,哽咽几番,忍着哭泣,逞强着最后的尊严一般,
“魏森恩…森”
“禀王妃,下官魏尚郎!”
她点零又流出眼眶的一滴泪:
“魏尚郎,并不是我不体谅,我的情绪之所以这般激动,那可都是……都是为了王爷的名誉着想啊!”
魏尚郎惊了:“这……王妃,此话怎讲啊?”
她含冤地瞥了眼旁的男人,哽咽地道:
“这都要从宫中求娶那日起,那日,王爷带我出宫后便赶着回了府,
许是兴了过头,王爷抱着我,当着整个府邸奴者的面许下了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