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了肩膀上的药之后,重策伸手要去脱桃鸢的外衣,不曾想手还没有碰到桃鸢的衣服,她就把重策的手拍了回去。
她用没有受赡手,捂住自己的衣服,一脸不可思议惊恐的样子看着重策,“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脱我衣服做什么,即便你喜欢我,你也不能上来就脱我衣服啊,再了现在我身上还有伤,你……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听到桃鸢这么,重策有些愣住了,不过随即明白了过来桃鸢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哑然失笑,看着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像是受了惊的鸡仔一样的桃鸢道:“我只是想给上药,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你若是觉得不方便那我把药留下来,我出去,你自己上药就是。”
着重策把手里的药膏放在托盘上,把托盘放在桃鸢手边,准备站起来。
桃鸢心里忍不住懊恼,不知道重策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生气了,本来不想这么的,只是桃鸢心直口快,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了,现在桃鸢忍不住懊悔,但是又不能对重策自己想让他留下来,这可怎么办。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女孩子不都是害羞的吗,这些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的,只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不要一直照顾我了,你快休息一会吧。”
重策忍不住笑出声“这里便只有这一张床,你不让我给你换药,也不让我出去,你我去哪里休息。”
桃鸢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西谷,重策和她一直都是共用一个房间。
最后重策还是拗不过桃鸢只是给她简单的换课衣服,她自己包扎了伤口。
重策也答应了桃鸢,过几日就去地府偷偷将兰花带过来照顾她,毕竟还是男女有别。
收拾稳妥之后,重策终于在桃鸢的指挥下躺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将蛊虫从身体里取出来的缘故,现在重策身子只觉得还是痛的。
劳累了这么久,重策也觉得有些累了,桃鸢坐在床里面,看着重策,重策轻轻拉着她的手,即便两个人,没有话,嘴角也都带着笑意。
所有的这一切在如今有多甜蜜在后来就有多恶毒,每想起来一次,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刺进肉里一次,旋转着将血肉打的一片模糊只不过那个时候桃鸢已经是三界畏惧的存在。
如今谁也不会想的到,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妖精竟然是碧落的主人。
后来她端坐在碧落里的时候,碧落的结界早就已经不在了,但是桃鸢还是重新做了一个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结界出来,不是为了怀念从前的日子,也不是为了怀念从前的人,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每次桃鸢回到这个结界里面的时候,看着结界里面漫飞舞的桃花,和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碧落,桃鸢就觉得格外的安心。
她总是会跟以前一样,就坐在从前碧落岸边的那颗桃花树下面,静静地看着落下来的花瓣,一看就是一,这个时候,她总是觉得心里格外的宁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关心,那个时候她也不是什么神仙,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成为了一张空白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