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坐于灯侧,蹙眉似有愁思,她瞧着卿哉缓缓地点了点头。
卿哉一时快活得忘乎所以!
恨不得当即把黑夜颠倒为白日,二人坐下好好执对看!
他看着江水清凉的衣衫,窘迫别过脸道:“江水你等我片刻,待我逼退酒气。”
卿哉正要运功,手腕却不防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握住,他顺着看去只看见江水缓缓摇头。
她握着卿哉的手站起来,牵着他一直来到床榻边坐下,用另外那只手食指轻轻盖在卿哉唇。
夜色正浓,卿哉体内酒气翻涌之余又有一股燥热难当之感升腾而起。
“江水?”
江水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缓缓得用那只细嫩得胜过初生婴儿肌肤的手揭开他披在身的外衣。
烛火不胜娇羞得跳了跳。
温香软玉在侧,一切都随着朦胧的烛光微微摇曳,满室忽如巫山升云光。
卿哉几乎要坠入更深的酒乡梦境中去了。
他不知江水为何突然这般,却还是不肯乘人之危地坚持道:“不可,江水,我还没有三媒六娉娶你过门。”
说着他艰难得预备去怀中掏一直贴身从不离开的蓝水翡翠贵妃镯,却在想起这对贵妃镯时忽然脑中灵光一现。
他猛然擒住面前人的两只手,盯着她脸颊狠狠问:“你不是江水!你是谁!”
江水绝不是无媒苟合之人,且她多年习刀握刃,哪里会有这般凝脂般的手掌!
“江水”惊慌失措一瞬,试着挣脱却挣脱无奈甩不开卿哉的擒拿。
卿哉又逼问:“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而“江水”却渐渐停止了挣脱,摆出妖娆妩媚的模样,嗔怪道:“卿郎~你弄疼人家了!”
这声音入耳有些熟悉,可卿哉一时记不起到底是谁。
他又伸手去揭面前女子的脸皮,企图把盖在面的人皮面具揭下来,可面容光洁居然找不到一点面具的痕迹!
又有霸道的酒气翻涌来,卿哉神色一凛:“你下了药!”
“江水”于是笑了起来:“早说了,卿郎风度翩翩叫人倾心,我本就不愿意伤害你,而今我把自己赔给你。”
“此番,我们可就算是两全其美了不是……”
多么熟悉直叫人生恨的话语!
卿哉咬牙:“叶!俟!清!”
叶俟清含笑看着他药力渐渐发作的模样,面红耳赤,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我可没有易容,只有江水那个贱人会这种狐媚手段,我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下的这药实在是取巧,能够叫你看到心人的脸。”
“江水?呵,你果然心里只有江水!”
叶俟清陡然冷笑起来:“一个死了也不肯歇的**梗,一个和她师傅一路货色的江水,个个都和我过不去!”
“江家的都是贱人不是!”
她愤懑骂完,胸脯下剧烈起伏,又转过来带着温柔小意的神色向卿哉身侧依偎去。
而卿哉正运功想要把药力压下,淬不及防被她靠过来一时真气逆行。
卿哉发力推叶俟清下床榻,她踉跄跌下去,却趴在地低声笑着。
“我不美么?”
她质问:“我是叶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不比江水和**梗那个贱人好千百倍么!你们怎么满心都是那个狐媚子!”
“她们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
卿哉感到那股燥热之气渐渐掌握不住,他问:“你下的什么药!”
叶俟清痴痴笑起来。
她拢了拢不比薄纱严实多少的纱裙,依在地风情万种得瞧卿哉快要被药掌握的模样。
“是红袖新欢呀,卿郎。”
叶俟清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