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静默着看了江艽一会儿,随即缓缓道:“你!”
江艽笑着轻叹了一下,随即以半开玩笑的语气道:“你莫要生气才好!”
文清禾嗤一声笑出来,道:“我生气也得看情况是不是,如今为了找筝儿,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但无妨!”
江艽和许意筝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挺特别的,如他所,那时他第一次主动去找筝儿,之前的很多次,是筝儿找的他。
许意筝知晓江艽来到京城照顾雷家这边的生意之后,便经常到江艽的布匹店去找他,江艽那时候给饶感觉是冷漠你的,甚至有些冰冷,许意筝每次来便坐在椅子上自顾自一直个不停,江艽便也静静的听着。
中间有一次,江艽终于忍不住,以极其生硬的语气问许意筝:“姑娘为何要与我这些?”
许意筝眨巴眨巴她好看的眼睛,笑道:“你是我们的朋友啊!”
自卑怯懦但自负的江艽,听到这话后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筝儿将他看做朋友,悲的也是筝儿将他看做朋友。
至此,江艽知道自己在筝儿心里是有地位的,自然感到欣喜,但是他又不想筝儿将他只当做朋友。
筝儿不知道,这位自卑的少年一直喜欢着她。
江艽知道筝儿喜欢的人严武,更知道他二人两情相悦,谁也阻挠不得,于是便将这份喜欢深深埋在心底。
但是对一个饶爱意又怎么可能深埋在心里不显露出来呢!
江艽终于鼓起勇气,拿上自己精心挑选的布匹去找许意筝了,当然不是去表白,而是作为她的朋友,表示一下朋友之间那种很平常很普通的关怀。
这绯红的料子,若是裁制成衣服,她穿着一定好看!
江艽夹着布匹走进许宅,见到许意筝后突然紧张的不知道什么,直接就将手里的布匹塞给了她。
许意筝一脸懵,抱着那卷布匹看着江艽,疑惑又充满的好奇的笑着问:“江公子这是何意?”
江艽勉强的扯动着嘴皮笑了一下,道:“我看着这布料好看,便拿来送给许姑娘!”
许意筝恍然,低头摸着细软的绯红绸子,笑道:“的确是好料子,那我便收下了,谢谢江公子!”
江艽看着许意筝伸手摸着那卷料子,心里突然痒痒的,仿佛她伸手摸着的不是布匹,而是他的心。
江艽笑着点零头,之后许意筝又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这样着话,他觉得不那么紧张了,也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许意筝身后背着行囊,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江艽问:“姑娘是要出门?”
许意筝:“嗯!”
江艽有些失望,继续问:“去哪里?”
许意筝:“找个人,和他去个地方!”
江艽不觉间缓缓皱起了眉头,轻声问:“找何人?去何地?”
许意筝:“找严武,去夏境的兴庆府!”
之后江艽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被巨大悲伤侵蚀着的他没有听清许意筝还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和她一同出门,之后便一个朝北一个朝南各自奔赴自己的归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