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衙睡眼稀松,就被战直接破门而入的给拽了起来,府衙一脸蒙圈,又看到战风尘仆仆,自知事态紧急,便赶紧答应,穿上官服,去前面调派侍卫去了。
八面城所有的事情,都是战过来处理的,一共十多个人,他们梳理着这个事情。
昨晚,在陈世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没有发火,却十分淡定,他沉寂了有一刻钟,汇报的信他看了,王军营传信饶诉,他也听了。最后的最后,白冉儿交代艾给他的荷包,他看了之后,一直抿着唇,脸色是不出来的阴郁。就这样,他还是没有发作,一直默默的,双手紧紧的捏着那荷包。
一刻钟后,他拿出白冉儿给他的荷包,抽出来里面静静放着的两枚令牌,一个是陈世润的玉坠子,一个是他的玉坠子。陈世宣苦笑了一下,直接将陈世润的玉坠子扔进了摆在一旁的火盆里,已经燃烬的炭火在感受到了玉坠子上面的丝绸穗子之后立刻复燃,瞬间将玉坠子吞噬。
他看着那火焰,眼眸之中满是怒意。战知道,他已经在无声的爆发了。他的内心,已经权衡了所有的利弊,权衡了一刻钟之久,他忍不住了,但还是自己抗了下来。
他将自己给白冉儿的那个玉坠子又扔给战,了战对府衙的人的那句话。而后,他就静静的坐在那,叫战他们出去。战叫那个送信的人先出去集结一队人马跟他走,但是战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站在那里,等着其他人出去之后,他要与陈世宣话。
“……”那人出去后,还没等战话,陈世宣直接站了起来,他缓缓抬头,看着战,眼中满是狠绝之色,他淡淡的了句:“八面城交给你了。”
“阿宣?你要去哪儿?”战问。此刻的陈世宣状态有点儿不对,这种沉默的爆发,战是第一次见到。陈世宣是一定要去搞事情的,不然他不会让自己单走。
陈世宣皱着眉,他的心,从刚刚开始就抽动的痛,他没有憋住,直接喷了一口鲜血,跪在霖上。战震惊,赶紧扶住他:“你这是何苦啊!”
陈世宣擦去嘴角的血渍,死死的拉住战的衣服,他强硬着自己起身,沙哑着嗓子,诡异的笑了笑:“我算是知道了,什么是锥心痛,什么是刺骨寒。找到她,就算是拴,也要把她拴在我身边……你且去吧,她没出过门,我想她还会在八面城的,如果找到了,你亲自带到北境来。”
“你呢?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战焦急的。
陈世宣苦笑,他再次跪下,又猛然吐了一口血,急火攻心,气到无语。
他将头深深的低垂,双手用力的锤了一下地面,关节瞬间发红渗血。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在哭泣还是在沉寂,战就那么陪在他身边,陈世宣的肩膀在抖,胳膊也在抖。战不禁开始好奇,那封封在荷包里的信,白冉儿到底写了什么,叫他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