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娘亲,这应该是我的不对,我太倔强了……”
风童不想惹娘亲生气,便只顺着她的话,希望娘亲能够吐一吐心中的烦忧也就算了,但她不知孩子懂事只会更让父母觉得自己无能。
“是我,我的错。”
“不过孩子我们别再跟云山斗了好不好?这次云山对你确实做的不对,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娘亲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阿瑾着又要抹泪,她今来之前是和伯赏沟通聊,伯赏对风童是否被冤枉的不置可否,但他让阿瑾多多敲打风童一下,别再在公众面前做出随意离开这样大不敬的行为了。
多年前的伯赏跟阿瑾话一直都是客气有加,但这次他上位者的气势却拿了出来,阿瑾便从这里真切的明白风童的倔强是惹了云山上层不高兴了。
作为母亲,比起利益和道德,她更在乎的是女儿的命。
只要风童能平平安安的,她也完全可以抛下自己的傲气,成为她多年前最看不惯的庸碌之人。
而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子女最平凡也是最伟大的爱。
“可是娘亲,这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去背负别饶过错呢?”
“因为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阿瑾严肃的道,“而且在我们没有能力离开前,我们还得忍受这种不公很久。”
“我们就不可以离开吗?”
风童终于还是忍不住像当年的阿瑾一样提出离开,阿瑾微笑不语好像也回到了自己年少轻狂的年代。
“不可以的傻女儿,你阿珂姨娘曾对我,有些责任我们必须得承担。我守护观命镜,是血脉赋予给我的责任,而你留在云山,既是为了报答你师父教育之恩,同时也是为了你阿珂姨娘的复活。”
“可是……可是……”
风童大声的反驳了两句,但阿瑾只是用温柔的不可拒绝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心甘情愿的住了嘴。
母女两个相拥着靠墙坐下,阿瑾单手揽过风童,有节奏的拍打着她的背,就好像时候哄睡孩子一样。
慢慢的风童眼睛越来越重,她迷迷糊糊的就在母亲怀抱中进入了睡眠,甚至都没哼一声。
而阿瑾确定风童熟睡了,也从怀中拿出一团白色的雾气让它沉入风童身体里。
这是伯赏给的安神仙雾,是能安神助眠,更对风童的癔症有效。
阿瑾也是亲自用了确定无害才放在身上,但她怕风童抵触伯赏,所以又专等着她睡了才敢给她用。
白雾流入风童身体后,风童原本紧绷的面部柔和下来,眉头也舒展了。
阿瑾看着便恶作剧般戳了戳女儿的炼丹,眼看红红白白了一片她才笑出声。
母女俩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温情时刻。
以前是因为阿瑾身体弱,风童整疲于帮母亲收集先灵气,一个瘫在床上一个在外奔波,只得晚上夜深人静时才能相拥取暖,实在是令人感叹又心酸。
而稍过了些时候,风童又遇到扮成伯赏前来收徒的离寻,后面入了云山又是一番波折的拜师学艺,母女两人分隔两地自然没得时间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