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崂心中顿悟,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看上去平凡普通的人,却有着你不知道的一面。
乡间的俗话是这样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
月崂心里想着,自己的那位大伯,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呢。
“父皇,父皇……”
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想必是太子被宫人找到了,这回儿正赶过来呢。
皇帝说:“惊诧什么,还不就坐!”
太子穿得倒是体面,却一时弄得皱巴巴,郭公公伸出双手给他抻了一下,他感激地冲这个奴才笑了一下,皇帝的脸色一阵不痛快。这个郭公公,想来也是很了解这个太子的。
现在月崂心里就在想,这个郭公公和皇帝,谁了解谁多一点,是不是那一日置对方于死地的胜算就大一点。
只见郭公公站回殿前,靠近了皇帝。
皇帝身边已经无人,皇后早走了,只有一个刚刚晋身的宠妃,郭公公的手又不安分,靠在了龙椅边上,皇帝有一分薄怒地看着他:这个老奴,今日此刻,怎么有点不识相阿,真是奇怪!
心头的一缕还没有打消,就见郭公公又露出了讨好谄媚的微笑,说道:“皇上!”
皇上刚刚想说点什么,只见郭公公那乖巧雪白的双手,又同样地送出一把刀来,异曲同工地捅在了皇帝的身上,
是真的,
朝中一阵大乱,有反应过来的朝臣大叫道:“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也有人喊道:“郭公公疯了,快抓起他来,抓起来!”
德阳殿上乱成了一锅粥,刚刚进来的太子跟什么似的,大喊着:“父皇父皇!”好没有志气的样子。
可是怎么办呢。翌日,太子章延登基,把月崂看了一个目瞪口呆。
“先生,还不走嘛?要等着看我的登基大典?那可要好十几天呢。”
“我……”
月崂想说,我不是把你给迷倒了藏起来了嘛?你如何这样,你倒也是傻人有傻福。
正要说就走。
章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狡黠:“先生,还不着急去找到天路嘛?”
阿?
你是?
“我是即将新登大典的人阿。”
崔广道,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月崂心下惊道,这个厮,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的?
你藏好的太子,我早就给弄醒了,幻化成你,教了他几句傻话,他不是最信你嘛,还在内宫打着草稿背了好几天呢。
被自己的亲爷老子给杀了,这也是可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还有那个郭公公,一个老奴才罢了,一点眩晕致幻的药物就足以操纵他了。
我嘛,只要认真的来捡个现成就好。
月崂道:“这人间真是不可久留,我还是回归天路,自己去了。”
“先生好走,只望先生早日找到那个凡人,还希望先生能够遵从自己的诺言,将那人也一并带上天庭。
原来昨天,王雨生看见了月崂,手牵着恪儿,心中欣喜万分。然后听了他们匪夷所思的建议,他也义无反顾地答应,因为在他心里,除了想见儿子,还有一个分外想见的人,那就是星离。
所以,桌上,他就提了一个要求,他也要上天庭,无论是死是活。
崔广道当时就看着月崂,意思是,我反正这条路交给了你,随你的变。
月崂却一下觉得,雨生上天,不是什么好事,‘此时,他担心雨生没有按照约定,等在天路下,而是私自涉险跋涉而去。
事实上,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