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们的钱,本皇子出两倍,”赫连风掷地有声,低笑,“你们心里也清楚,抓住李鉴仁比杀了萧大将军可要容易的多吧。”
萧怀一不动声色地笑了,清泓剑缓缓落在了腰间。
李鉴仁说的没错。
赫连风确实不善功夫,可有的却是比功夫出色的谋略和无双的智慧。
赫连风的话一出,死士们的脚步像是被控制了般,齐齐调转了方向,把凶狠的视线对上了李鉴仁。
局面顷刻间无声无息地发生了翻转。
李鉴仁脸色惨白如霜,身体往走廊的另一台阶出口退去,“你们别听他的……你们……你们吃里扒外。”
他养了这群死士一段日子了,没想到被赫连风轻易用金钱挑拨了。
齐拯哈哈哈大笑起来,在死士进一步包围李鉴仁前,他凌空一跃,破魂刀的刀锋贴近了他的脖子处。
“李鉴仁,话还没交代清楚,是要往哪里去啊。”齐拯提着刀,不紧不慢地绕着他脖子转了半圈。
李鉴仁脑袋立刻僵住了,“拯爷,呵,有话好好说。”
齐拯眼神不屑,伸手撕掉他脸上的那层人皮,丢弃在一边许久未打理过的荒草中。
萧怀一好整以暇地抱臂在旁,让齐拯单独解决。
李鉴仁像是被人扒了衣服一般,慌张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惊惶求饶,“拯爷,拯爷……”
“除了嘴,其他地方让你动了吗?”齐拯浑身血液都是充满李怒气,“说吧,当做二皇子的面,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以前,他只身一人流浪,不在乎名声。
可如今他有了汀屏,他想要自己完全清清白白的。
李鉴仁哆嗦着身体,无路可退,“那些东西,你们拿去便是。”
“哼,说的好像是你的一样。”齐拯冷笑,刀锋逼紧他脉搏处,“我要听有用的。”
李鉴仁面容吓的扭作抽搐的一团,“那些……那些是我在边关盗贼手中夺来的,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在月族买个好价钱罢了。”
齐拯嗤笑,目光如剑锋般钉住他,“那些盗贼是你的人扮的吧,为何要嫁祸于我?”
他背着盗贼的名声,承受过孩童们的嘲笑,旁人无数的白眼。
李鉴仁知道当年宫变之事,已经暴露,便顺着思路说了下去,“你因你父亲谋逆,流落到了边关,用你的身份最好不过。”
“谋逆?”一提到这事,齐拯眉心拧紧,眸中怒意翻涌,“你也敢提这两个字,国舅和你爹才是始作俑者。”
李鉴仁装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齐拯咬着后槽牙,“不懂,呵,回到刑部会有人让你懂的,中秋之夜叶之烈的命案你还记得吧,你以为逃到月族就能逃之夭夭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叶国舅也在月族境内呢?”
李鉴仁已经手脚冰凉,“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
赫连风已经在旁越听越是觉得心惊肉跳,他问沉双,“他一直都是东临人对不对?”
难怪当初调查他的身份时,一点端倪都查不到。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沉双轻轻地点了头,其余事情涉及到朝廷,她不愿多说。
面对李鉴仁的意识慌乱,神色紧张,齐拯不忘步步紧逼,“那个指使你杀了叶之烈的人到底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