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渴,也好饿。
敢情这机关阵里只有他家阿笙一人啊!
奈何苏临笙听到后,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嗯,再等一会儿。”
不知是投入机关阵的缘故,还是碍于世子在场,一想到跟萧怀一间发生的那点事,她就容易脸红。
萧怀一就看着她只动嘴,身影迟迟未动。
他叹了口气,能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只好看着自家小姑娘沉迷在机关阵的修复中,一边用欣赏自豪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忙到全身酸痛的孟添看着他一脸痴汉的样子,跳到机关阵边缘,酸了,“喂,将军,这里没狗。”
这身上带着伤的人,居然还当着他的面撒狗粮。
他好烦躁啊。
苏临笙这会沉浸在机关里,没有在意孟添说的话。
萧怀一反应过来,兀自笑了笑,倒是给他安慰,“你可以下山,找你的未婚妻。”
孟添气的五脏六腑都难过,“重色轻友,萧兄,我看错你了。”
这个时候了,还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顿时觉得失去友情了。
萧怀一笑而不语。
月渲姑娘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总能左右孟添情绪,甚至让孟添这个记忆这么差的人,记到今日。
他倒是觉得,月渲这次有谋而来,孟添怕是要栽她手心了。
不过,这两人如今想起来,倒是般配。
如此想来,萧怀一作为多年好友,不吝提醒:“你把她安排在客栈,万一那些追杀她的人找上她……出事的话……”
孟添的心这一刻顿时慌了下。
什么万一……
没等萧怀一话说完,他心口一阵郁闷,出了机关阵,夺过萧怀一手中的水壶。
“萧兄,你太可怕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萧怀一一定是觉得自己打扰了他和阿笙独处,在赶他走呢。
同时,萧怀一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害怕了。
怕月渲姑娘出事了,他就逃脱不了责任了。
孟添临下山前,萧怀一给了他一封信,让他务必交给父亲,怕父亲为齐拯和军营这两件大事担忧。
尤其齐拯的事情。
孟添去了一趟将军府后,便直接去了毓庭坊,以萧怀一名义打听最近出现在京城擅长药蛊之术的的可疑人士。
萧怀一因为军营事务繁忙,一直没有回府,以及调查药蛊之事无暇顾及齐拯的消息也落到了国舅的耳中。
崔尧在国舅府吊唁过后,寻了时机安慰了国舅一番。
国舅叶掌余因为儿子的惨死,两鬓染了一丝灰白,眼里被褐红色的血丝充斥着。
“崔侍郎,齐拯害了我儿,这次就算萧怀一和孟添护着他,他也必须得死。”
齐拯生生卸了他儿子的胳膊和腿,让他死无全尸。
这口气,身为尊贵国舅和世家家主的他,如何都咽不下去。
崔尧把国舅的情绪尽收眼底,“是,明日最后的审讯,齐拯在劫难逃,国舅到时想怎样发泄都行。”
呵,最好也无视东临律法,现场杀了齐拯,闹个双双人马尽损的局面。
崔尧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军营那头,苏临笙修复了三分之一的机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