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善家是张家村过得极为殷实的人家,两口子除了陪嫁给张秀娥的十亩等良田外,家中还有二十亩的等良田,跟二十亩的中等良田,平日里租了一半出去,自己还种着一半。
大儿子张华如今三十几岁,已经是城内万昌银楼的掌柜,干了六七年,积攒的银子更是在城中买了一套小四合院住着。
小儿子张也,十九岁,木匠,手艺好,有诚信,买卖自是不缺,守着爹娘,在主宅边另起了一栋四合院砖瓦房,很是气派。
这样殷实的人家,将女儿嫁给杜申这样子的家庭,可以说,杜申能考取秀才,中间也是有妻子的相助。
若说张氏没有难产,怕是这会一定会找来娘家替自己出气,想想,这表哥表妹都滚床了,表妹还有了身孕,这样的事,张氏如何能忍?
说不准张氏就能跟杜申和离,一旦和离,没了张氏这颗摇钱树,杜申一家怕是都要哭。
杜申:“这只是你们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就这样定我的罪!何况,我对秀娥也是真心实意,要不是张静趁我没防备来勾引我,我又如何能做这对不起秀娥的事来?总之我没有害她,我问心无愧!”
这话说的及其不要脸,不要说云蕙瞧不,便是张家人就已经先一步呸了杜申一口。
张华:“你的问心无愧还是留给你的小妾去吧,都张静睡了这么多次,你哪里被勾引的?我看,明明你就很乐的享受有人对你投怀送抱!”
杜申没说话了,凡事自然要讲究证据,今天他们不过是推测,却没有证据,只要杜申稳得住,不怕挨不过这道坎。
心中这般想着,杜申就没了先前那般慌张,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人。
那人便是大丫。
大丫这时已经到了方铭盛面前跪了下来,说道:“知县大人,我就是证人,我亲眼瞧见我父亲他们给我娘下毒的!”
杜申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大丫,“大丫,你瞎说什么?我是你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丫冷冷扫着杜申,不言语。
方铭盛皱着眉,道:“你可知,状告生身父母前,是先要埃十大板子?”
大丫抿着嘴,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愿意受这十板子,我娘亲是被害死了,我是她亲生女儿,我要替我娘伸冤!”
“这是要大义灭亲了?”
方铭盛冷冷道,大丫没反应,显然是要这么做了。
“那就先打了你在陈述吧!”
方铭盛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传出,在他看来,大丫已经属于大逆不道了,敢状告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