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翰心中一惊,苏新早派人把村民给暂时送走了,若鞑子进去找不到人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想到这儿,谷文翰的心中越发焦急。
该如何是好?
鞑子好像终于商量好了,由一队十几个鞑子组成队骑马奔向村口。
此刻谷文翰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杀掉这几个鞑子派来探路的。
“准备,要上了。”谷文翰握紧手中的刀柄下令。
“总旗等等,指挥使还没下令呢。”身旁的老兵想阻止,可谷文翰已经冲了出去。
鲜血在空中绽放出最后的芳华,仿佛只在眨眼间,十几个鞑子的人便全部倒在了血泊郑战马正四处乱窜,谷文翰他们来不及阻止其中几匹正在外逃的。
“那是谁?”苏新大吼一声,“击鼓,迎担”
现在追究已经来不及了,苏新立刻命令全军迎担
鞑子军本来打算等村起火就进去,不料没等到村里起火,反倒等来了埋伏。好在派了奴隶先进去探路,否则就要栽在这里了。
一声呼哨响起,鞑子军迅速撤退。
鞑子的战马是优良马种,且全是骑兵,速度比起苏新他们不知要快多少。
一番追击之后,苏新军无功而返。
回到卫所,谷文翰被苏新罚了二十军棍,原因是不听号令私自出击。
谷文翰对这次被罚没有一点不服,毕竟是因为他的不冷静才打草惊蛇的。
但是他很奇怪,明明远处的鞑子兵看不到他,为何会发现不对劲。他想去请教苏新,但来看望他的老兵却道出原委。
鞑子兵派出去探路的人是不需要回禀的,只需要在村里放把火,后面的鞑子军见了便会进来。
谷文翰出现得太早,若再晚些,把那些探路的围在村中杀掉,再放把火便可以将鞑子军引进去。苏新都已经命人做好准备了,却因为谷文翰的贸然行事功亏一篑。
“父亲脸色不太好。”不知为何,苏新每次回来总爱到苏寒月的暖香院坐上一坐,跟她聊上几句。
苏新叹了口气,“谷家那子你还记得吧,被我军法打了二十军棍。”
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吗?“为何?”
“不听军令私自出兵。”苏新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该!
“父亲你又没错。”反正又不是他的错,担心什么。
“确实没错,但这次的军功却浪费了。”苏新心疼道。
“那二十军棍实在打少了。”怎么也得打得他一年半载起不了床才好。
苏新大笑道:“你也是个护短的。”
“你是我父亲,他又是我的谁?”帮他又没好处。
“你们以前不是一起玩儿过吗,我还打算让你们去替我看看他,毕竟他也是左都督的侄子。”对啊,是那个牛饶亲戚,做错了事还得顾及他的心情。
“父亲你搞错了吧,咱们何时跟他一起玩过。”是郭明之跟他一起玩过好吧,但是郭明之又没在。
“以我的身份去看他不合适,你们替我去看看吧。”又是这样,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丢给女儿。以前是丢给苏问蕊,现在是丢给她。
“那父亲是想让我一个人去看他还是跟姐姐们一起去?”这总可以回答吧。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还,你姐姐们都大了,不合适去。”这么来,是希望她独立完成了?以前怎么没见他在乎过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现在倒讲究得很。
“既然是父亲的要求,女儿自当从命。”苏寒月跳下炕朝苏新行了个礼。
“多读些书自是好,都记得给爹爹行礼了。”好像他来这趟就为了这事儿似的,现在无事一身轻,抚了抚袍子离开了暖香院。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不过是探望病人,大不了就带点吃食去瞧瞧罢了。
苏寒月向苏问蕊要了辆马车,苏问蕊不放心她一人出门,便让家里最妥帖的管马房的老刘头跟着。
“知道谷家在哪儿吗?”苏寒月上了马车,头从前面的帘子伸了出去,一边看着街景问老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