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过早膳了。”苏寒月喝了口羊乳,觉得味道挺纯的,还行。“不过羊乳我还是能喝下。”春梅在一旁伺侯着,微笑不语。
这时候过来回事的丫头婆子已经等在了外面,听到苏寒月清脆的回答,都抿嘴笑了起来。
苏问蕊惊讶道:“你以前可不爱可羊乳的,每次都要劝好久,但最多都只能喝半碗。”
“谁让我现在跟四弟住在一起呢,她是弟弟,我是姐姐,要是我都不喝怎么劝他呢。”苏寒月说瞎话的功夫见涨,随时拿苏光启出来挡枪,而且一挡一个准。“我得像二姐一样,给他带个好头啊。”顺便拍了把苏问蕊的马屁。
“三小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小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的一个小丫头打断了。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苏问蕊认出这是苏天荷那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巧晓。
“鬼叫什么?”厨房的管事婆子秦妈妈将巧晓拦在了门外,喝斥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准是苏天荷又惹出了什么事端……苏问蕊的额角直跳,对这个大姐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小姐从昨天晌午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没吃东西,今天早送去的早膳也没动。赤英姐见她好几顿都没吃了便去劝她,谁知道大小姐突然发脾气,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我们劝也劝不住,赤英姐见状让我赶紧过来跟您说,请您过去看看。”
就苏天荷那脾气,苏问蕊可没这个自信。“去看看老爷走了没有。”她吩咐小香。
“这个时辰了父亲还在?”平时这个时候苏兴德早就走了。
“是走了,又回来了一趟,说是落了东西。”苏问蕊一早去了趟回事处,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苏兴德进二门。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小香喘着粗气回来了。“奴婢去的时候老爷正要走,我把事儿给他说了……”她凑到苏问蕊的耳朵边,小声的把苏兴德的话重复了一遍。
看着苏问蕊越皱越紧的眉头,苏寒月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他这老爹可是当兵出身,兵营里什么最多——**。指不定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估计不想出头,全扔给苏问蕊了。
不得不说,苏寒月猜得还真准。这事就是苏兴德引起的,虽然不能算他的错,但明知苏天荷会生气他却没想过劝解,反而把这事推给了苏问蕊。
“父亲怎么可以这样?”苏天荷是她能劝得住的吗?苏天荷的脾气向来火爆这是其一;另外,苏天荷才是大姐好吧,就算只大两岁。虽然家里的事都是她在管,但这种事她一个做妹妹的怎么好插手呢?
定了定神,苏问蕊决定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府里可不能乱套。既然苏天荷要砸那就让她砸吧,估计这会儿能砸的也被她全砸光了,还是再等等吧。
府里下人的冬服有两套,只是最近忙廖氏的事情,褐毡不够时都是每人先发的一套。昨天又采买了些回来,得让人赶在新年以前做出来发下去。田庄的管事,还有附近铺子的长柜都陆陆续续的来了。该算的账,发的封红还要细细的算清楚。丫头婆子除了月钱还要发些过年的物什,还有过完年以后的安排还得提前想好……
反正苏兴德是什么都不会管的,现在又把苏天荷的事扔给她。
要怎么办?
“二姐,你怎么了,是为了大姐的事心烦吗?”苏问蕊处理完大部分的事情便牵着苏寒月出了前厅。苏寒月是不想离开的,那里离回事处近,她想等着硝石送过来。只是看着苏问蕊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大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唉……,是大姐的亲事……”苏问蕊也不知该怎么说。
“既然是大姐的亲事,为什么父亲不去劝劝?”不是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父亲说他有要事,今晚不回来……”苏问蕊发愁道。
这老油子,可真够有福气的,生个女儿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操心!
“这事儿你管不了。”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管得着姐姐的婚事吗?
“我又何尝不知。”叹了口气,“可父亲不管,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她伤心难过啊!”
“那……”苏寒月眼睛骨碌一转,“咱们再加把火,如何?”
“加把火?”苏问蕊想了想,没想明白。“如何加把火?”
“你去拍门,告诉大姐你要替她报仇。”见苏问蕊还是不明白,苏寒月解释:“就说那姓郭的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咱们大姐不能白白受人欺负。你告诉大姐你会还人去打断他一条腿,我也会帮忙戳瞎他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