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娇看着刚一剑斩去一个敌人的冯翰林。心中不禁担心起來。这一路都是太平的。眼见马就要到京城了。怎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寒月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正中间坐在马的。便是司空正平了吧。他便是招降苍炎族的那个将军么。寒月眼中露出一些不屑。转头却又看到了冯翰林。脸一怔。
冯翰林武艺高出其他人许多。攻向他的人自然多些。只见他翠羽剑长舞。身边的人不断倒下。而他的衣袂却少见血迹。寒月面微微一笑。半年前冯翰林还笑她要勤学武艺。不知今日若是两人对战起來。会是如何。
他。竟是护着司空正平的。
寒月脸露出一丝悲哀來。还有些冷笑。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冯翰林。这个在她小时候救她一命并给了她无数关心的男子。她已经不计较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但是今日他帮的。却是仇人的儿子。
寒月冷哼一声。便转身Y走。却听得耳边忽然传來一声女子的惊呼:“冯翰林。”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冯翰林。
寒月忙转过身去。却看见冯翰林腹中插着一把银剑。那剑直沒进腹中去了。冯翰林抓过那把剑。顺手向那人砍过去。那人只愣了一会儿神的功夫。便尸首分离了。旁边的人看到。便又向冯翰林攻去。
而冯翰林此时。却沒了方才的稳重细致。顾此失彼。漏洞百出。眼见着就要被剑刺到。
寒月闭眼。深吸一口气。下一刻。便冲了过去。
只是。在她触到冯翰林之前。却已经有一个女子。不要命的冲了去。护在冯翰林周围。而刀剑无眼。她似乎连武艺都不会。怎么会这么搏命。
寒月自嘲地笑笑。从地捡起一把剑來。唰的向那女子身后的黑衣人刺去。那女子大惊。将自己的身体护在冯翰林身前。却见那剑却刺向了自己另一边。随着那剑拔出。自己的脸也多了一串血珠。
寒月冷笑道:“不懂得武艺。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说完便与拥过來的黑衣人打斗起來。
若娇见他这么说。撅撅嘴正要回敬她一番。但是看到她的情形。只好又将话全部收回了肚子里。转过头看看冯翰林的伤势。
“他怎么样。”寒月无暇看过來。只好边防备着自己被伤到。边大声问道。
只见冯翰林的伤口处。血仍是不断的流出來。若娇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气得寒月又追问一次:“到底怎么样了。”
“他一直在流血。他。他要死了么。”若娇惊恐地用手捂住冯翰林的伤口。边颤抖着说道。
寒月心中一急。便横下心來。将身边的四个黑衣人尽数逼退。只是还沒等她过來。便又有一个黑衣人往自己攻过來。这人手法极快。根本不容她移动半步。寒月无奈。只好从腰间摸出方才给白顷的药。扔给若娇。这一分神。脖子就多了一条血迹。
若娇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便捡过药瓶。颤颤抖抖的洒在冯翰林的伤口。冯翰林一疼。叫出声來。若娇忙问:“冯翰林。你怎么样。”
冯翰林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若娇。轻声说道:“沒…沒…什么大碍。只是。方才打斗之时……遭了他们暗算。你……你提醒那位姑娘。小心……他…他们的迷香。”
若娇忍住眼泪。点点头。冲寒月喊道:“小心他们的迷香。”
寒月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來。手招式也更见凌厉。口中叫道:“原來阁下竟是此种无耻之徒。竟用些下三滥的伎俩。”
那黑衣人闻言。却不开口。只一心一意的进攻着。寒月本不想伤人。直到方才。她都是尽量防御。不使自己受伤便可。怎奈此时黑衣人步步紧逼。寒月无奈。只好被迫开始加强攻势。
次与左丘华奥一战。她已经渐渐摸到了些与人交手的门道。知道如何去逐一化解敌人的招式。再窥探出敌人的弱点和漏洞。加以利用。便可制人。
这黑衣人虽然招式极快。但是百招下來。却有些气息不稳。寒月心中暗笑。幸亏聂先生要求严格。否则自己今日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
那人步伐渐渐地开始乱了。寒月心中窃喜。便加紧了手的攻势。虽然说武功唯快不破。但是若沒有极强的内力做后盾。时间一长。自然落人下风。这便是聂先生教她的时候挂在嘴边的话。
眼见那人面色开始泛红。手也渐渐失了力道。寒月一挑剑便将那人前襟衣衫划破了去。只是巧的。却沒有伤到那人半分皮肉。想來寒月也是调皮。见那人已不是自己的对手。便耍一耍他。
那人见自己竟沒受伤。先是一愣。然后去又恼怒地攻了过來。寒月笑笑。说道:“阁下倒还真是有些不识好歹。脸皮比猪皮还厚。”
若娇听到她这么说。不禁一笑。却忽然想起來这笑的好象不是时候。忙低头看看冯翰林的情况。见冯翰林渐渐的有些好转。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便又看着寒月与那人打斗。心中想道:这女子倒是好玩的很。
寒月可沒有她此番心思。虽说那人武艺不如自己。但是还是有些本钱的。要不然也不会打了那么久还能和自己过百招。所以也是小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