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浊气,顾汐微微点头,“已经安排好了。”
……
夜已深,薛瑜却无睡意。
她看着顾汐,想起今在鳄鱼岭时的事来。
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汐汐,你告诉妈妈,那些鳄鱼,为什么惧怕你?”
父亲那点事,她或多或少,是清楚的。
她现在,有个很坏的猜想,她的汐汐,只怕是……
“妈,你猜到了,对不对?”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顾汐只是问薛瑜,“如果你猜到了,我就不告诉你了。”
“我曾经答应过外公,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闻言,薛瑜的心更痛了。
她的汐汐啊,怎么会过得这么苦呢!
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几岁开始的?”
雨声很大,夹着凌冽的风。
无数落叶,在风和雨的携裹下,掉落在屋檐台阶上。
顾汐略略抬眸,看着没有任何征兆下起来的雨。
“四岁开始的。”
薛瑜的心啊,就像是被一只无情大手捏着,那手一紧一松,疼得她,快要呼吸窒息了。
她一把抱住顾汐,哭得压抑痛苦,“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对不起汐汐,妈妈对不起你。”
当父亲将汐汐接到国外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
可她太迟钝了,整整十六年,什么都没发觉。
一丁半点的异常、蛛丝马迹,都未曾发现,身为母亲,她太失败了。
轻轻抱着她,倒轮到顾汐安慰她了。
“妈,我很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