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伸手探了探,脚挪一挪,再探一探,手好不容易摸到什么,抓紧了挪过去就站着不愿动了。
“胆子这么小啊,我这儿没有蟒蛇老虎的。”
穆年礼把遮灰挡尘的白布一块块揭开,这些可都是宝贝,他宝贝的很。
陆行之嘴唇有些白,脸色有点屈辱,试图为自己正名,“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就会没有安全感,这是正常的现象。”
“哦”
陆行之紧了紧拳头,他想她了,特别想。
飒飒飒!
陆行之看不见,纯靠听,耐着性子听。
他心里告诉自己,要听话一点,再听话一点晚上有奖励。
还是等不住了,不耐烦,“快点,你好了没?”
穆年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皱起眉,“催催催,催什么催!”
所以说还是养女儿好
终于把设备弄好了,穆年礼把他扯过来,就欺负他看不见挺粗暴的,继而压着他肩膀躺下,“别动,有点痛!”
后来陆行之才知道,有点痛是多痛
日薄西山,天边烧起一片红色的云,他穿着黑色风衣,身后是一片火红。
陆行之被穆年礼揪上车,他耷着眸脸色惨白,眼睑下藏着一片灰。
“别和她说。”
穆年礼系好安全带,转头看了他一眼。
狗子还算有良心,知道丫头会心疼。
“用你说!”
车程一个多小时,陆行之全用来修复自己,简而言之闭眼睡觉。
回到庄园的时候,脸色好看不少,不过还是瞧着虚弱。
韩以忆听到汽车引擎声,放下菜刀跑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陆行之一米八的高个靠在她身上,像需要安抚的小狗,“有点累,有点饿,有点想你了!”
韩以忆耳朵有点红,想起来自己火还没关,“晚饭差不多,还差一碗汤,都是你爱吃的。”
陆行之对“爱吃”没什么界定,他尝不出味道,不过现在有了。
是她煮的,他就喜欢。
耳边吹着轻轻的风,陆行之握住她的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告黑状,“穆年礼虐待我”
穆年礼,“”
啥子东西?!要点脸不要!
还直呼长辈名讳,这个滚犊子的不孝徒孙。
林妙洁和莫齐稍后便到了,及时赶上饭点。
陆行之不满自己女朋友辛苦张罗半天被别人捡了便宜,“莫齐等会儿吃完饭,你收拾!”
指了指林妙洁,“捎上她。”
我去!要不要这么狗?
林妙洁挽着韩以忆的肩膀,“那你干嘛?不也是白吃白喝!”
“不一样”,他说的倨傲又自豪,一脸的理所应当,“我要陪女朋友。”
那要不要给他颁个奖,“三好男友”的牌子给他天天挂着。
别说,某人还真就盼着这个奖。
韩以忆拉了拉他的手,温婉知性,“好了,我收拾,哪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
他们是客人,她和他一样是主人。
他被她一句话弄愉悦了。
陆行之心情不错,嘴角有上扬的意思,不过压着,“我给莫齐报个厨艺培训班,他学东西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