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兄,你少血口喷人,我知道你娘什么时候来?难不成我还特意备了有毒的糕点等着?就算我真的要下毒,我会蠢到用香侬的盒子装糕点?生怕人家不知道是我做的?”安芳儿有姐姐在,丝毫不惧,反击道:“依我看,倒是你们早就想好了害人之后怎么栽赃嫁祸吧!”
陶大人觉得安芳儿此言不无道理,没有人这么蠢,用自家的糕点去害人,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再想想吕氏母子的行径,听为了让保宁兄替安蓉儿出面,那吕氏不惜撒泼打滚以死相逼。而安德昌好赌成性,嗜赌之人,还有什么人品可言?
陶大人惊堂木一拍。
“呔,安德昌,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在糕点里下毒想害死汪祺,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向你追债。”
安德昌惊愕地看着陶大人,伏地大声喊冤:“大人,大的冤枉,民真的没有下毒,糕点是民送的,民若是在糕点里下毒,那不等告诉别人,民就是杀人凶手?民再愚笨也不至于愚笨至此。”
“你们这不是想好了把锅甩我们头上了吗?”安芳儿悻悻道。
陶大人喝道:“来人,板子伺候。”
吕氏急了,一把抱住儿子,声嘶力竭:“大人,冤枉啊……民妇敢以性命担保,我儿绝不会做这种事……”
“不是你儿子做的,难不成是你做的?知道你儿子欠了汪祺巨额赌债,你想将汪祺毒死,以免去你儿子的债务。”陶大壤。
吕氏脸都白了:“大人,青大老爷,民妇今儿个才知道德昌欠了汪祺赌债,昨儿个,德昌只去见个朋友。”
陶大人脸色一沉:“来人,给吕氏和安德昌上板子。”
衙役上来,将两人掀翻在地,准备打板子。
吕氏杀猪般的叫起来:“大兄弟,大家都是安家人,你不能偏帮啊……大兄弟,救命……”
“堂伯,我真没做过,堂伯,你快跟大人啊……”安德昌也叫囔起来。
安思齐别过眼去,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这事儿能怪谁呢?
如果你们不攀咬茉儿姐妹,或许这事儿还好办,一攀咬反倒嫌疑更大。
在扬州的时候,德昌欠了人三千两赌债就想着去敲人闷棍,结果反被人家绑起来送交官府,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安德昌这会儿还在大牢里呆着。
早知道安德昌死性不改,他就不该徇私,替安德昌还了三千两赌债,与人和解,真真是一片心意喂了狗。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还有吕氏母子的惨叫声在公堂上回响。
安茉儿冷眼瞧着,心里生不出丝毫同情。
如果她不是嘉义县主,不是有人撑腰,只是个平头百姓,无权无势,岂不是要被吕氏母子咬死?那这会儿挨板子的就是她们姐妹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