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无念揶揄问道：“你很担心为师？”
风念眼角狠狠抽了抽，道：“不担心，就是怕你出事，我打的那些人鱼泪滴就白打了。”担心肯定是担心的，可是明着就不好了。风念觉得不好！
灵无念唇角轻轻翘起，看起来心情不错，面上倒是依旧绷着，道：“死不了，故意落于下风，若不是你被缺成沙袋打，我或许能试探出他的底细。”
风念：“……”这话很伤自尊！她才知道修行这件事情没多久，何况只有三层境界，三层境界被一只六层境界的银蛇当成沙包，不丢脸！
觉得她丢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风念是完全听不出这语气中宠溺的意思！
不过她沉默了一会儿，并没在这个问题上想多久，双眸微微下垂，似神游，头发没梳很乱，她下意识伸手随意整理了一下。
这幅画面，在灵无念看来竟然颇有一番意境。
如果风念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很惊恐，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灵无念竟然会觉得有意境。
风念是不知道的，她正在想那个饶目的，想不明白，便朝灵无念问道：“照你所，应该还不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那你知道他的目的么？”
灵无念收了收心神，神色倦怠，打着哈欠，道：“我有个老朋友，跟他很像，作恶只是为了自己舒心，没有理由，因为他的原身是一道恶念。也许那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风念后怕，现在恶念也能修行了？缓了缓，问道：“那跟你交手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的老朋友？”
灵无念摇了摇头，很笃定道：“不可能，他……已经消散了。”
到他字的时候，灵无念的神色有些迷蒙，像是在回忆自己那位老朋友做过的事情。
风念没多过问，哦了一声，问道：“萧呈怎样了？”
灵无念道：“他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回萧家了。”
这话的时候，灵无念语气不是很好，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风念先关心的是他，这点灵无念还是比较满意的。
风念听出了灵无念的语气不对，一时间不知道什么。
旋即，整个空间安静起来，但并没出现什么尴尬的氛围。
风念觉得跟灵无念待在一起很舒心，起灵无念，现如今她知道灵无念开启感觉系统并非是害人之后，这唯一一个污点也就被抹去了。
现在的风念甚至有种因错怪灵无念而后悔的感觉。
灵无念真是个好人啊！给了她这么多奖励，虽然任务内容颇有压榨她的意思，但还是有奖励的！人也好，帮了她这么多……
自动忽略这个想法，她状似不经意瞥了一眼灵无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灵无念已经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真睡还是假睡？
风念咳喊了一声，见灵无念没反应，确认他真的睡了便偷偷伸出手指，试图戳下灵无念的脸，也不知道石头幻化出来的人，是不是真人，皮肤弹性怎么样？
只是食指即将触碰到灵无念左脸的时候，又停下了，她还是第一次靠这么近看灵无念，约摸是因为正对着阳光，那睫毛因为阴影落下的缘故，所以显得格外长？
下一刻，风念面色一僵。
灵无念缓缓睁开眼睛，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