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摇了摇头。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沈彧过来催了一下。
沈梨松开了手,由丫鬟扶着了马车,随后又进来一人,是符流玉。
沈梨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我有话同她说,你先去后头马车坐着吧。”
丫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从马车出去了。
至此,马车里头,只剩下沈梨和符流玉两个人。
沈梨往后靠了靠,听着车轮压在青石路的声音,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符流玉。”
沈梨点点头,又问了年龄,在晓得她比自个儿小的时候,叫了一声:“表妹。”
符流玉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只这么一句,她就知道,定国公老夫人是同沈梨说了那个秘密的,她含着泪笑了起来:“表姐。”
“去了南边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符流玉在宫里近二十年了,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又说了些话,便停了嘴,各自安然的坐着,到底不是很熟悉,每到什么都能说的地步。
符流玉一路都表现的很平静,只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往回看了一眼。当然,她坐在马车里,什么也看不到。
沈梨一开始还有纳闷,可后来一思索,也明白了。
宫里的“珍妃”死了,身为珍妃唯一的儿子,燕王萧承宣自然是要在宫中守灵的,因而是出不来的。
符流玉思念儿子,不舍,牵挂都有,更何况,这一走,除非将来新皇登基,燕王去了封地,否则,这一辈子,她都有可能再也见不着儿子了。
身为母亲,沈梨有些同感,但也仅此而已。
马车出了城门,往渡口的方向去,在途经的凉亭那儿,有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中年人在那儿等着,见他们一行人过来,走了过来。
沈彧抬手,队伍停了下来。
沈梨皱了皱眉,问车把式:“怎么不走了?”
“二姑奶奶,有人在前头挡路。”
沈梨忍不住在想,谁这么没眼力,当定国公府的车马?
就在这时,沈彧走了过来,“姑姑,有人找你。”
沈梨下意识的以为沈彧叫的是自个儿,但她在即将要出去的时候顿悟了,车这两个,都是沈彧的姑姑。
所以说,沈彧知不知道呢?
见半晌没有反应,沈彧下了马车,又唤了一声,这一回,还加了一句话:“他说,是故人。”
沈梨听到这儿,就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人找得是符流玉,但马车只有她和符流玉,一个是沈彧的“姑姑”,一个是定国公老夫人送的“丫鬟”,因而,只有她能给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