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劝不动了,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谢環,谢環心领神会,轻笑道:“太后,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太后看了过来,心中虽然憋着火,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冲人发火,“怎么说?”她倒要听听这个丫头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若是说的不好……
谢環笑着低头,只当没看到太后锐利的目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如今外头都在说靖远侯世子的恶行,以及赞扬云二公子的美行。”
“云二公子虽然受了伤,可也叫那些看好戏的人住了嘴,不是吗?”谢環含笑道:“往后,京城里谁也不会说二公子的不是,说重阳郡主的不是,也不会说这门婚事结的乱七八糟。一个会护着未婚妻的男人,不是更能叫人心生好感吗?”
这些年,云铮在京城里的名声跟纨绔子弟差不多,却又比那些真正的纨绔子弟好一些,但真的谈婚论嫁了,也没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就怕处不拢,压不住,受委屈。
在云铮和重阳郡主的婚事传出来的时候,外头的人同太后一样不看好,甚至有些觉得云铮可怜,有些觉得重阳郡主可怜,便是云铮自个儿都觉得憋屈。
可如今这事一出,谁还会说这桩婚事结的不好?
太后原本就担心京城里的闲言碎语,纵使云铮和重阳郡主都不在意,但她这个做长辈的,自然是希望小辈们的婚事是顺顺当当,满是祝福的。
如今听谢環这么一说,太后倒也觉得,云铮此次受伤,算是因祸得福了,但该罚的罚,该敲打的也是要敲打的。
至于云铮,蹿下跳了这么多年,也让他消停一些,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教训了。
云嬷嬷见谢環三言两语将太后劝住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太后笑道:“云铮这个人,平日里是最闲不住的,这回,甭管他乐意不乐意了,只能在府里头好好的待着。”
谢環忍不住笑了,“那他可要无聊透了。”
太后大手一挥,“让他无聊着。”
又吩咐云嬷嬷,“你替哀家去长公主府走一趟,瞧瞧云铮,顺道,送些补品过去。”
“伤哪儿补哪儿,太后莫不是要送个猪蹄过去?”谢環笑着开玩笑,活跃气氛,没曾想,太后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有理,再补一只猪蹄送过去。”
没想到玩笑话成真的谢環:“……”云二公子,对不住了。
云嬷嬷亦是忍着笑意,颔首应下了,吩咐宫人去准备,而后去了长公主府,替太后探望云铮。
云铮看到云嬷嬷来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等看到云嬷嬷拎了一只猪蹄出来,整个脸都扭曲了,“嬷嬷,外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太医说了,伤哪儿补哪儿,太后觉得有道理,就吩咐奴婢给您送了一只过来。”
云铮:“……这是哪门子的庸医!”
长公主亦是没想到太后会如此孩子气,笑着让人收下,继续打趣儿子,“母亲等下就叫人给你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