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定国公府的信件,因是府暗卫送过来的,里头详细写了京中的情况,包括太后病了,以及那批贡布的去处皆说的清楚。
“祖母可还曾说了什么?”沈彧问暗卫。
暗卫摇头,“老夫人只说,信在人在,人亡信毁。”
沈彧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灯台面前,取下灯罩,火苗碰到信纸,突然间猛蹿了来,沈彧松了手,静静地看着它烧成了灰烬,而后将灯罩放了回去,“祖母的意思我晓得了,过两日我要护送北狄王进京,你就同我一道回去吧。”
暗卫应了声,退了下去。
“将军?”蒋安挠了挠头,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将军看去有些心事重重的。
云航看了他一眼,跟沈彧告了声罪,直接把人给拖出去了。
蒋安不满,“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没看到将军烦心着吗?咱们还是别进去打扰将军了。”
尤其是蒋安,看不懂眼色,叫嚷起来没完没了。
蒋安不服气,可也觉得云航说的对。
“你在在说什么?”谢環刚过来,只听了最后一句,忍不住看了一眼帐子,“你们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谢環心里紧张了起来。
云航和蒋安回头,见是谢環,松了口气。
蒋安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立刻将事情说了一遍,看到谢環,眼睛一亮,“咱们不好劝劝将军,谢姑娘不如去劝一劝?”
谢環有些犹豫,蒋安已经一溜烟跑进去了通报了,云航想拦都拦不住。
他无奈对谢環笑了笑,很快,蒋安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谢姑娘,请。”
谢環见状,只好进去了。
沈彧站在窗边,见她进来,走了过来,“怎么过来了?”
谢環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虽然与平常无异,但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愁思。
“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彧有些犹豫,谢環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
纵然是夫妻,也是有各自的秘密,没道理都要摊开来说,更何况,他们如今还不是夫妻。
谢環笑笑,“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她只是担心他,并不想知道那些所谓的秘密。只是,晓得沈彧有什么瞒着她,还是有些不舒坦的。
但这些,都刻意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