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倒也是。”谢環愣了一下,想了想,确实也是。
齐府臣这个老狐狸,防心重着,怎么可能叫陌生人近身呢?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
胡言失笑,道:“你就这么容易放弃了?”
谢環噎了一下,才晓得自己是被胡言给耍了,登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师父不想说,我这个做徒儿的难不成还逼着师父说不成?”
显然不想承认自己太蠢,信了胡言的胡言乱语。
谢環默了默,觉得胡言这个名字起得可真是贴合,这人可不就是满嘴的胡言乱语吗?
胡言脸的笑容渐渐地隐了下去,他沉默片刻,还是同谢環说了起来:“齐府臣这个人防心重,府守卫森严,便是平常人进去都是进不去的,我这么一个有腿疾的人,如何能进得去?”
谢環听着心里难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打算打断他。
胡言靠着椅背,看着白蒙蒙的天,任由那些雪花落在他的脸,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时候,我就在想,既然进不去,我不如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好了。我在他的府外守了几个月,摸清楚了他府那些人的出入习惯。”
“齐府臣有一房爱妾,齐府臣对她很是宠爱,而她,每月十五总是会派小丫鬟出去买点心,同一间店铺,同一种点心。我摸清楚时间地点之后,悄悄地找了人在她的点心里头下了点药。”
“果然,没有多久,齐府就传出广招名医的消息。”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有办法解决。”胡言冷笑,语气中带了一丝的自豪,“那种药物是我特意研制出来的,这世除了我没有人有办法解开这个药。”
谢環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走向,“师父去了齐府?”
胡言颔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会去闯。
自从他母亲死了之后,报仇成了唯一支持着他活下去的动力,若是连报仇都没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可这么多名医都没办法救治,师父去了却能……齐府臣不会怀疑吗?”谢環有些疑惑,但很显然,齐府臣没有怀疑,也不知道胡言是用了什么办法。
胡言失笑,“傻姑娘,我自个儿送门去那是要让人怀疑的,可若是齐府臣派人来请呢?”
他在岭南待了很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傻傻的等着,就算是他能等,他囊中的银子也等不起,他总要吃饭睡觉的。
因此,他在岭南开了一间药铺,招了一个药童,当起了大夫。
他开药铺的时间有些久,且每月十五都会进行义诊,再加他医术高超,治疗了许多疑难杂症,久而久之,他在岭南便有了不小的名气。也因此,在最后一个大夫不能诊出是什么情况,惹得齐府臣大怒的时候,他怕自个儿活不下去,小心的提出了胡言的存在,婉转表示此人可能有办法。
齐府臣是个老狐狸,对此自然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