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此，这件事纵然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回想着去把它拨回正位。就像是一个人明知道正确的道路不是这一条，因着万般的缘由，还是硬着头皮，一路走到了黑。
听了沈彧的话，定国公老夫人沉默了下去。
沈彧看了看时间，惊觉时间也不早了，他想，他还是不要打扰祖母休息的为好。
沈彧正要开口告辞，定国公老夫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似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你帮我叫何妈妈进来。”
沈彧愣了下，按下心中的疑惑，转身去叫了何妈妈进来。
定国公老夫人看着何妈妈，一字一句的吩咐道：“去把东西拿出来。”
何妈妈犹豫的看了一眼沈彧，转身进了内室，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放在了小几。
“老夫人……”何妈妈欲言又止，她是不希望定国公老夫人当着沈彧的面打开它的，可这么多年了，她却又能希望定国公老夫人真正的放下，而不是嘴说说。
定国公老夫人当作没看到，吩咐道：“你去外头守着，不要叫人打扰我们祖孙两个说话。”
何妈妈担忧的看了一眼定国公老夫人，咬了咬牙，转身出去了，顺手再将门关。
定国公老夫人定了定神，冲着沈彧抬了抬下颚，“你打开看看吧。”
沈彧心跳了跳，总觉得，只要他打开了这个盒子，许多尘封多年的秘密或许会再一次被曝光在阳光下。
前世，留下了太多的疑惑，今生，沈彧想要全部弄清楚。
沈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了盒子，出乎意料的，盒子里只放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有些瞧着甚至年代久远，但做工都是精细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好是坏。
沈彧不解的看向定国公老夫人，不明白她叫自己看这些做什么。
定国公老夫人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倏地笑了笑，“这些东西，都是我被送到徐家之前，我母妃亲自为我准备的。”
母妃？
沈彧错愕的看着定国公老夫人，难道他的祖母是皇族之后？
不，不对。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沈彧自己否决了，若真的是如此，她定然是风光的活在世，而不是隐姓埋名，甚至连姓都改了，成为了徐尚书家的一个普通的姑娘。
沈彧脑中思绪飞快的转着，他仿佛快要能抓住什么了，但很快，就被定国公老夫人打断了，“你把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沈彧定定神，小心的将小物件都拿了出来，而后，倏地愣住了。
檀木盒子的底部，叠放着一块帕子，方方正正，十分整齐，但叫沈彧意外的是那帕子的图案，与次他从人贩子那里得到的那块帕子的图案一模一样。
“祖母……”沈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这块帕子的同时，他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