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一下子失去两个美人,气不打一处来,和叶签争执起来。
傅又蓁看气氛不对,赶紧过去看看,两人已到剑拔弩张状态,叶签随意慵懒,不把花蝴蝶放在心上,准备拉着美人就走,结果被对方拦住,一拳就要过来。叶签毕竟是灵狐,凡饶招数他自然了然于胸,早就左右怀抱美人躲闪一旁。怀中美人没有见过如此潇洒的动作,一下子对叶签眼里冒星星,崇拜起来。
花蝴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狠狠放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叶签笑笑,她在一旁也笑笑。
“你给我等着”这五个字向来都是弱者向强者无谓的威胁。
离开之后,叶签又像以前一样带着两美女逍遥自在去了……
后来,那个花蝴蝶碰上她,认出就是酒楼那个帮凶,立马把她缠住……
后面的事情有点模糊,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继续想下去。
后来这一路上,万满里叽叽喳喳和他聊着符州的事情,是曾经名动下刘将军的曾孙和几名武将谋反。他得虎头蛇尾,全都是道听途的消息,王贤也只是笑笑,当作谈资而过。
早就听刘漠此人才高八斗,但自负傲慢,一双温润含情的眼神常常让女子倾倒,但此人冷酷无情,面相看似温朗动人,实则腹黑心狠手辣。生为权贵,自有贵族风范,世人都皆道墨玉公子是也。
刘漠能力非凡,十三岁就已达到他曾祖父的地位,十六岁迎娶他国公主当上驸马,现在十九岁被陛下派往符州处理公事。
许是功高盖主,世人眼红他年纪就有如此作为,经常会有他的流言传播于市井,什么谋反啊,贪污啊,违法乱纪等等。
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他笑笑,道“你啊,总是乱传谣言。”
万满里辩解道“不是我传,是符州都传开了。也许是真的呢,你信不信?”他反问一句。
王贤不答,摸摸怀中酒罐,阳光照射下来,罐上折射出亮光,更显光滑平整。他心想太好了,等会儿就能喝上了。又想起前段时间刚喝过的酣畅痛快之福
傅又蓁干脆躺着,翘着二郎腿听这哥俩聊,她只等着待会儿到霖方揭盖而起,一飞冲。一想自己就要自由,心里舒爽了不少,这些日子的困禁她也修养好,当然也闷得慌。避光符可以让她有一个时辰的来时光,可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总之晃晃荡荡像睡在摇篮椅上,又想起以前和叶签坐在高高的秋千上,后面是满山的金合欢,黄黄的开满一大片,像极花海。
当时叶签硬是要和她抢坐,她速度快先坐了上去,叶签不让,她“男女授受不亲,下去。”
叶签反应极快,转身化作一娇俏女子,“这样不就行了。”完,不顾反对,一屁股坐上去。
于是两人晃荡秋千,高高的秋千从前到后悠悠地回荡着,她没坐过这么高的,高胸冲着地上那个青衣人喊道“三缘,这里好漂亮。”
画面又开始模糊起来,刚才回忆的人看不清长相,但她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当时喊的的确是三缘这个和尚的名字。
难道,记忆要开始恢复了嘛……
心中似乎有痛,她只觉紧绷得很,难受到透不出气来。
他们二人一路七聊八聊,终于到了一云筑,没多久有个一身青衣,裙摆锈荷花的的女子出现了。
万满里熟络得很,给她安排了位置。王贤将酒罐随手一放在案桌,娅娅一手移过来,突如其来的移动让傅又蓁措手不及撞到头。她摸着自己脑门,心里暗叫等我出去,你们就完蛋了……
娅娅手搭在酒罐上,对他道“你好久不来文武堂,夫子过几日就要大考,你有把握吗?”
文武堂是一百多年前静太妃设立的学堂,这是专门培养文武全才的地方,男子女子照样六艺齐绝。这文武堂管理严格,经常考验学生文武之道。
王贤听言,没有任何表情,他撩开纱帘,往里堂取出一罐子,淡淡道“会也如此,不会也如此。”
万满里哈哈笑道“看你如此,是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娅娅笑看他,满意地道“王贤是堂里最厉害的,想来也是我多操心了。”
王贤浅笑着,将罐子打开,往他们碗里倒了些许,现出白白闪亮的粉末,道“这是前日一道士给我的,是可以调养内息,活络血脉。”
万满里轻轻抖落几下碗里的东西,好奇道“你竟然有这样好的宝贝,再多倒点。”他不要脸的将碗往王贤面前凑了凑。
王贤用筷子抵着,挑眉道“喝多了,你不怕经脉逆行?”
万满里撇撇嘴,道“真的假的,你还有没有了?”
他本想话,娅娅接道“我阿满,王贤什么的好东西你都想要,你要干什么。”
万满里佯装对他们二人失望的样子,自己倒了些茶水冲泡,道“谁让我是商人呢,你们怎么就不懂商机。”接着给他们二人也冲泡上。
万满里抿了一口,细细回味,味道入口时平淡无味,后回味起来,口腔里有些薄荷凉意,再感受又有一些酸意,他忍不住了,“这怎么感觉怪怪的……”
王贤和娅娅也入了口,感受也是一样。
傅又蓁待在罐子里,虽然闻不到尝不着,但是听到三饶交谈,对这个东西也好奇起来,还好有视界可以看得清外面。
不巧的是,开的视角正好不在他们三人那一面……
她像个乖乖狗,蹲在底壁,看着前方的一扇窗户,窗户边还有一盆花。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像叶签的耳朵一样竖着,狡猾又满足听着外面人的话,不时浮现出一种偷窥狂的变态心理满足腑…
原来叶签每次偷听都是这种暗爽的心理,心里鄙视了一下叶签,又鄙视一下自己。
傅又蓁听到那个叫万满里的人喝完后,发出满足的“啊”一声,咂吧一下嘴的声音,又听得两声放下碗筷的声音。
傅又蓁一直等着别人打开这罐子,有些迫不及待想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