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揉着脸,玩世不恭的说:“味道不错。”
他再度低头靠近,白苏惊慌避开。这次秦子玉只是在她耳边说:“想知道你爷爷在哪,三日后去秦府参加我母亲的生辰。”说完亲了一下白苏的脸颊,然后飞快退开。
“秦子玉,你这个混蛋!”白苏气的想揍他,但秦子玉已经脚下生风,走远了。
酒馆中原本很温热,到了外面冷风一吹,白苏就有点上头。她感到几分醉意。连忙走回屋内找清酒。清酒一个人自斟自饮正喝得痛快。
见白苏进来却变了脸色,“姑娘,你的嘴角怎么有血?”
白苏抹了一下嘴角,口中还有秦子玉的血腥味。脸顿时热了,还好她喝了酒,本也有点脸红。“我有点醉,刚才不小心磕的。”
“那我赶紧扶你回去休息。小二结账!再打包一条羊腿。”
清酒扶着白苏有些笨拙的走在回医馆的路上。刚开始的时候白苏神志清楚可以自己走。
但是冷风一吹,酒劲上来,她就变得昏昏沉沉想睡觉。清酒扶着她有些吃力。
走了一段,迎面碰上穿着黑色描金广袖朝服的墨启。
清酒顿感不妙,让姑娘在外面喝酒,还让将军撞见了。她缩着头,像只鹌鹑一动不动。
“怎么醉成这样?”墨启皱眉问道。他在医馆等了半天不见白苏二人回来,这才出来寻找。
“那个……姑娘今天高兴。”
“何事高兴?”
“不,姑娘不高兴。她说将军安排在路口的侍卫妨碍医馆做生意……”清酒有点口不择言。
墨启叹气,上前打横抱起白苏,“人我已经撤了,你以后警醒着点。”
“是。”清酒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哎哎,将军,那条不是去医馆的路。”
“你回去吧,晚上我照顾她。”墨启头也不回抱着白苏向将军府走去。
从来不近女色的墨启,居然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将军府上下的仆人之间都弥漫了一种激动加八卦的氛围。
可惜墨启抱着人进了自己房间,只叫下人打盆热水进去,再也没叫人伺候。难道晚上要和那个姑娘住一间?
“诶,林嬷嬷,刚才是你打水进去,看见那姑娘长什么样了吗?”
“没看见脸,放下盆,将军就叫老奴退下。不过她好像醉了,嘴里嘀嘀咕咕的。”
墨启绞了一把手巾,温柔的给白苏擦脸。白苏困的很,但是温热的手巾擦在脸上很舒服。她不由自主抓住了墨启的手。
片刻之后又嘟哝起来,“阿启,快过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墨启蓦地呆住,心里满是酸涩和愧疚。
“走吧。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
白苏一个转身,墨启把手抽回,放好手巾。
“阿启……我不想你走。为什么你带着面具,我看不清你了……”
墨启想起自己在军营中冷漠待她,心痛不已。
自己无意之中伤她这么多次,但是白苏醉酒后,唤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他用略带薄茧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阿苏,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墨启为她掖好被子,对着白苏自言自语,“你又不肯住到府上来。最近杨正德这帮阉党不老实,朝堂上有许多事要办,等忙过这一阵,我天天都去医馆看你。”
说着墨启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哑声道:“等你不再怨我,我就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阿苏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