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吓得不轻,她暗暗将手伸进袖中,男子竟像是提前知道她要有所动作,三两下卸去了她的竹筒。
“你是何人?”白苏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别怕。”男子只吐出两个字,那声音白苏却有几分熟悉。
长安街上秦子玉还欲再追,几个男子把他围住,并未与他打斗。为首的男人摘下面具,对秦子玉说到:“秦公子不必紧张,我家主人找白苏姑娘有点事。”
黑衣男子带着白苏,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他纵身一跃,带着白苏跳上铺满青瓦的屋顶,疾驰几步,又三两个纵跃,上了一处塔楼,男子终于放开了白苏。
从这塔楼望下去,京城里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沿着鳞次栉比的街道变成一串串有序的长龙。看起来触手可及,又如此缥缈。
暖风吹来,扬起男子的墨发,他缓缓摘下脸上狰狞的猛兽面具。
面具下是白苏再熟悉不过的脸。
白苏也除下面具,却脸色疏离:“墨将军。”
一声墨将军让墨启红了眼,他深吸几口气,稳了稳情绪才道:“我是你相公!”
白苏冷哂:“我相公是白景行,不是墨启,白景行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墨启突然欺身上前,将她推到墙上,狠狠吻下。
男子的气息喷薄在白苏脸侧,那样炽热,墨启几乎是在撕咬!
“嘶,你疯了……”白苏吃痛,奋力挣扎,却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臂。
他是疯了,看到她跟秦子玉在一起,他几近疯狂。
“不要……唔,你弄疼我了。”白苏带着哭腔。
墨启一路狠狠吸咬着她的脖子,温软的触感带着丝丝疼痛,让白苏颤抖。
一阵狂乱之后,墨启用力环抱着白苏,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阿苏,我是白景行。”他在她耳边哽咽,“我都想起来了。”
白苏身子一滞,随即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墨启,“墨将军可以放我走了吗?”
走!?墨启想起方才街头她和秦子玉牵手的模样,又发狠将她抵在墙上。
“你放开!”白苏拼命推打着他。墨启怕伤着白苏,不再强迫。
刚退开半寸,白苏便发狠般重重几拳打他在胸膛上,“混蛋!”
墨启也不还手,任由她发泄。
白苏恨恨打了几下,胸口起伏,忍不住呜咽起来。渐渐她越哭越大声,仿佛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哭出来。
墨启见她这样,心痛不已。上前抱她,“阿苏别哭,别哭了,都是为夫的错。”
白苏推他,“墨将军何错之有?!”
“不该忘了你,不该伤你。”墨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
“失忆不是你的错。”白苏渐渐止住了哭泣。
“你怪我隐瞒身份?”
“没有。”
“你在意李梦竹的事?我可以解释。”墨启急急道。
身处高塔,白苏想走也走不了。她又不会功夫可以从高处跳下去。
“墨将军说完就能放我走吗?”
“……好。”墨启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白苏的冷漠让他害怕,怕自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上京之后,我接到表兄遇险的消息。既已恢复的差不多,我就给你留信一封,赶往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