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红绸的手一动,瞬间收紧,所有的狂人都被困住,此刻正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忘川不动,其他人也不敢乱动,所有人都在陪着她等,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定定地看着。
四周的风安静了下来,耳边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和狂人的嚎叫之外再无其他,张傅炎正欲上前询问,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忘川将手里的红绸给了张傅炎,已经朝着笛声的方向飞了出去。
路子豫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众人看着他,终于知道他请忘川回来的用意,众人面露愧色,唯独张傅炎这个大将军,死鸭子嘴硬,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为了防止狂人再伤人,路子豫便将所有的狂人安排到了监牢里,张傅炎面上虽然没有变化,可心里确实已经有了一丝惭愧,于是主动要求看守监牢,路子豫也不想跟他发生争执,便顺了他的意。
笛声是从一片竹林里传出来的,等忘川靠近时,笛声戛然而止,看来有人知道她来了!她前脚刚跨进竹林,一种奇怪的感觉便蔓延全身,可是一时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忘川走到了竹林深处,才发现问题所在,她在繁阳城外从没见过这片竹林,更奇怪的是,这里很安静,连一阵风都没有,忘川立刻意识到不妙,脚下一点,朝着出口飞去。
果然,竹林四周都已经被人设下了结界,难怪连风都吹不进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图?忘川不想妄加猜测,从这儿出去才是重点,她伸手抚上了结界,手一摸到表面,便往里陷了陷,这里的结界就像水面,她的手就像一颗掉进水里的石头,一碰到就泛起涟漪,很快,这里的结界已经尽收眼底,现在只需要将它打破就行了!
这么想着,忘川已经右手运足了气,覆上了一层红光,先后退几步,然后迅速出手,像一支离弦的箭弹了出去,“轰”
路子豫见不到忘川,心里很是着急,派去找的人已经回来了,没人找到她,他只能在路府里等着,坐立不安,手足无措。他正在房间里踱步的时候,突然身后的窗子开了,一阵风灌了进来,他明明记得已经关好门窗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朝着窗边走去,路子豫的眼前突然一黑,像是被什么眯了眼睛一样,再睁眼,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他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见,就在刚才,他的身边多了几个妖怪,原本打算将他掳走,却没想到他身上有圣光附体,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弹开了,几个小妖怪也只能悻悻离开。
一脸茫然的路子豫走到窗边,刚要关上窗户,却发现窗外的树上坐着一个人,正对着他笑,那个笑容宛如这阵冬风拂面,让人心情为之一振。
这张熟悉的脸,让路子豫有些恍惚,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树上哪有什么人,环顾四周,发现那人已经站在了树下,朝着他招手,路子豫不知不觉被那人吸引了过去。
“砰!”张傅炎被里面的狂人撞击牢房的声音吓醒了,今天真是太累了,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瞌睡,他揉了揉睡眼,伸了一个懒腰,“大哥!”他伸展的身体突然一怔,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静下来一听,哪有什么声音,肯定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听,张傅炎在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将军!”他打了一个激灵,这一次他没听错,就是牢里的狂人在叫他。
他一点点地靠近,突然,狂人里的几个士兵猛地靠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