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壁炉火光投射的阴影里垂着脑袋的吴禄突然问老妇人:“我冒昧地问一句,对于您来,我们不过是几个刚认识没几的过路人罢了,为什么您肯把这些话讲给我们听呢?”
老妇的唇型猛然一松:“来也奇怪,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的事情竟然就怎么轻易地告诉了几个刚认识的后生,嗯……或许是有缘吧。不过我看人最准了,活这么大岁数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识过,我敢断定,你们不简单,将来是会有大作为大本事的人。你们之前是来找钱冬子的,我本不该在对这事抱什么幻想,但是,但是你们绝对有真本事,或许……”
老妇着略显局促地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借我们的手找到那个人,虽然这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见我们几人没反应,顿了顿又接着:“……我真的很老了,或许这个夙愿要被我带进坟墓中去了吧,我不知道。”
我们几人心下了然,知道她这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到钱冬子的下落,虽然从某种程度来,是她利用了我们,但是看在她为我们提供宝贵线索的份上,再加上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忍受丧子之痛,我还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
听到我们坚定的回答,她的皱纹终于舒展开来了,眸子亮了亮后,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可以也觉得此去我们前途渺茫吧。
回到房间我迅速把东西收拾了一番,时间不多了,那些影子一样的杀手还潜藏在暗处窥视着我们,随时有可能朝我们扑过来……
我按了按跳得生疼的太阳穴,正准备闭目养个神,便感觉有人抱着我的胳膊一阵乱摇,我倏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好多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心中暗叹一声,眼下他们这些祖宗才是麻烦哟!
这个临时拉起来的草台班子,管理起来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一不心就有可能被整垮倒台。
照理我和吴禄才是苦主,凡事都应我俩商量着决定,可吴禄便就爱当个甩手掌柜,凡事都不怎么上心而云杉和夕雾既然是奉师命来保护我俩的,也就相当于我们的打手,可是作为出家人又受诸多规矩的限制,不能尽全力护我们周全,更何况他俩性子孤高冷淡,从不屑于做拿主意、出点子之类的俗务大牙和苏铨更不用,就俩不靠谱的寸货,难堪大任啊!最后,拿主意的重任就光荣的地落到了我的身上,难过!
我无可奈何地清了清嗓子,思索片刻道:……这个,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先去元宝山一探究竟,然后再动身前往大兴安岭。
应该我总有一种预感,就是那老妇跟我们讲的那个爱情故事,一点都不像爱情故事,倒像极了恐怖故事,处处都透着诡异,我觉得这桩事情跟钱冬子的死鬼爹脱不了干系,要想知道钱冬子的下落,得先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