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晨曦中,刘臻与父亲刘诚并肩而立,海风轻拂着两人的衣角。多年分离后的重逢本该充满喜悦,但紧迫的形势让这份团圆显得格外沉重。
“国际清算银行年会48小时后在苏黎世开幕,”刘诚的声音依然虚弱但清晰,“第七局计划在那时发动‘信任崩塌’行动,不是通过假币,而是通过网络攻击直接破坏全球金融结算系统的核心。”
刘臻望向远方的海平线:“我们需要立即行动。但首先,您需要医疗照顾。”他注意到父亲手腕上深深的束缚痕迹和苍白的脸色。
刘诚轻轻摇头:“时间不允许了。沃尔纳在我体内植入了追踪和监听装置。他们知道我们已经会合,计划必然会加速。”
团队迅速集结在安全屋内。医疗人员为刘诚做紧急检查,而技术团队则试图定位并屏蔽他体内的追踪器。
“发现纳米级植入物,”胡湘使用精密仪器扫描后报告,“但奇怪的是,它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
刘诚苦笑:“因为我体内早有对抗纳米机器的‘守护者’。塞勒先生生前为所有核心成员注射了一种特殊标记物,能够干扰第七局的监控技术。”
这一信息令人震惊。塞勒的前瞻性和准备程度超乎想象。
沈墨调出国际清算银行的安保方案:“年会将有全球80多家央行的行长参加,安保级别是史无前例的。第七局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
刘诚缓缓道出可怕真相:“攻击不来自外部,而来自内部。第七局已经渗透了年会核心安保团队,计划在会议最高潮时切断所有对外通讯,然后宣布全球金融系统遭遇‘不可逆的信任危机’。”
“然后推出他们控制的新系统?”刘臻接话。
父亲点头:“一个完全中心化、由第七局控制的数字货币体系。他们称之为‘全球经济重置’。”
萧雅忽然插话:“但这需要所有央行的配合,不可能强制实施。”
“不需要强制,”刘诚眼神黯淡,“年会上将‘意外’公布一系列证据,显示主要央行多年来一直在隐瞒真实的金融数据。当信任彻底崩溃时,任何替代方案都会显得吸引人。”
计划之庞大令人窒息。第七局不是在攻击金融系统,而是在攻击信任本身。
团队决定分头行动。刘臻和父亲前往苏黎世,直面对手;其他人则从技术和情报层面提供支持。
私人飞机上,刘臻终于有机会与父亲深入交谈。窗外云海翻滚,如同他们面临的局势般变幻莫测。
“塞勒先生为何选择您作为继承者?”刘臻问出心中长久的疑问。
刘诚凝视云海,仿佛穿越时光:“因为我理解他的核心理念——经济不是机器,而是生态系统。信任不是工具,而是基石。”
他继续讲述:“塞勒发现第七局前身‘经济平衡会’逐渐腐化时,开始秘密组建‘守护者’网络。我是他在亚洲的关键联系人。”
“那么‘审计者’又是谁?”
刘诚微微一笑:“是我们中的激进派,认为需要更直接的行动来制衡第七局。有时我们是盟友,有时是对手,但目标一致:防止单一力量完全控制全球经济。”
飞机降落苏黎世时,新的情报传来:第七局的行动比预期更快。金融市场已出现异常波动,多种货币汇率剧烈震荡。
“他们在测试水温,”胡湘分析,“小幅震荡观察市场反应,为总攻做最后校准。”
刘诚查看数据后神色凝重:“比那更糟。这是在制造恐慌积累,如同蓄水坝蓄能。当时机到来,一次性释放将造成海啸般的冲击。”
团队入驻预先安排的安全屋——一家看似普通的商务酒店,实则有完备的安保和技术设施。
刘臻安排父亲休息后,立即开始工作。通过父亲提供的线索,他们定位到第七局在苏黎世的几个可能指挥中心。
“最可能的是这里,”沈墨指向城市地图上的一个点,“瑞士联合银行废弃的老数据中心。有独立电网和网络,且地下有直通国际清算银行会场的应急通道。”
高峰提出潜入计划,但刘诚否决了:“沃尔纳预料到我们会这样做。那里肯定是陷阱。”
Instead,刘诚提出一个大胆想法:不直接对抗,而是参加年会本身。
“第七局计划在年会上制造信任崩溃,那我们也应该在年会上展示真相。”
但如何进入高度安保的年会?刘诚露出神秘微笑:“塞勒先生生前是年会永久荣誉顾问,有几个特邀名额。我继承了这一身份。”
计划冒险但可行。刘臻将作为刘诚的随行专家参加年会,而团队在外提供支持。
年会前夜,刘臻难以入眠。站在酒店窗前,他望着苏黎世的璀璨夜景。这座被视为全球金融心脏的城市,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父亲悄然来到他身边:“紧张吗?”
刘臻点头:“如果我们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