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慧姐姐有好消息告诉我?”夏花打趣道。
“也不算吧。姐姐想着,定下之前,先问问他,若是他同意成亲之后,我还能来绣坊,那我便嫁他,若是不同意,咱俩各走各的。”曹元慧道。
“慧姐姐想清楚便好。”夏花道。
两姐妹又叙了会儿子别的,方才散了。
五日后,夏群辉回来了。夏花惊讶不已,她差点儿没认出,先时她就一直知晓夏群辉容貌姣好,可今儿换了一身装扮,真真清丽绝伦,那天上的仙女也就这般了吧。
曹怀信愣得掉了下巴,心道,夏群辉虽然已过双十年华,然,此时一见,比那二八的小姑娘更甚一筹。
夏花拉着夏群辉左看右看,啧啧称赞,“不得了,不得了,今儿咱们绣庄可是有仙女降临。”
“你就变着法子打趣姑姑,走,咱们回房去。”夏群晖道。
夏花瞧见夏群晖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姑娘,两个婆子,看穿着像宫中打扮。
夏群晖一时还不适应,差点儿忘记这茬。
“怀信,烦你将两位嚒嚒和妹妹请进里面喝茶,我去去就来。”夏群晖道。
为首的嬷嬷略一沉吟,便跟着去了。
“姑姑,这到底咋回事?”夏花道。
“别急,慢慢说给你听。”夏群晖道。
夏群晖当日进宫,不知怎么就投了太后娘娘的缘,几日相处下来,越发觉得她有太后年轻时的影子,心下想认作义女,便向今上说起这事儿,于今上看来,只要太后高兴,况又不是大事儿,自然没有反驳的理。
夏群晖听闻,怔了半日,自个儿摇身一变,就成了宫里的人,惶恐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夏花不在,又没有可商量的人,然,她心下知晓,太后的意思岂能置喙,只得按下不提。又过了几日,她与太后娘娘倒是越发投机,渐渐地便没有先时忐忑。
忽的有一日,今上忧心忡忡来到永安宫。太后一向不过问前朝之事儿,便也不提,只是叙些寻常,然,今上频繁叹气,且心不在焉。
“陛下,遇上难事了?满朝的臣子没有替你分忧的?”太后道。
“哎,这事儿也不怪他们。”吴乾宗道。
大理国与大吴乃邻国,且向来友好,如今新的国君上任,为延续两国邦交,为他嫡次子求娶大吴郡主为王妃,然,吴乾宗女儿皆已出嫁,只余下一个八岁的小公主。宗室和大臣倒是有适龄女子,然皆不愿让女儿嫁去那偏远之地。
当然,吴乾宗可以强行下旨,可还不到最后关头。
太后不语,过了会儿子道:“哀家前些日子不是收了一个义女,容貌品行尚佳,只是宫里规矩差了点儿,但这倒不是紧要的,陛下,你意下如何?”
“倒也可行,这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母后刚刚认了她,您舍得?”吴乾宗道。
“哀家自然舍不得,不说她,就说那双巧手,然,陛下有所不知,辉儿今年二十一了,可还未定下人家,这样的年岁不说在乡下,就是都城也难说亲。她虽说不在意,也向哀家提过,日后自梳便是。但,好好的姑娘儿岂不让人心疼,况哀家瞧她并非打定主意。如今这门婚事于她算是好事一桩。”太后道。
“哦?还有这回事,依母后所言倒是好法子。”吴乾宗道。
“陛下,你慢着下旨,待哀家问问辉儿。”太后道。
吴乾宗点点头。
吴乾宗走后,太后便将夏群晖叫到了跟前,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了她。
“太后娘娘觉着辉儿可以嫁就嫁。”夏群晖道。
“你这孩子,不瞒你说,哀家这般做不单单为了你。”太后道。
“辉儿知晓,太后娘娘,辉儿愿意的。”夏群晖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太后拍了拍夏群辉的手,道了句好孩子。
翌日,吴乾宗封了夏群辉为大吴郡主,赐号“宁和”……。
夏花听后,怔了半日,这也太离奇了,进了一趟宫就成了和亲的郡主。